方才谢玘手劲太大,差点将秦妙的手腕扯得脱臼。故而一进房间,秦妙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谢玘这才吃痛放过了她。
“你这是发什么疯!”秦妙没个好气地舒缓着自己的手腕,那一抹红痕还真是刺目,由不得她更加生气。
谢玘这才从愤怒中瞥见她手腕上的红痕,心有不忍:“疼不疼?”
“废话!你谢侯爷是什么人物,山里的大虫都能打死一个。能不疼么……”
“我……”谢玘眼红了一记,正想凑到她身边看看究竟。
“别过来!算我怕了你了。”真是倒霉死了,被人诓骗过来摆了一道,结果还遇到个发疯的谢玘。瞧瞧手腕的吃痛,这得多少天绣不了花,打不了算盘。
被她一喝,谢玘不敢再往前,只是木木地站在她的身前。可眼中的怒气还是未消散,于是就听到他说:“你很早就知道了沁香对我……算计。为何还要让我一错再错,让我们彼此误会下去?若是没有那些误会,或许我们不会走到如今这地步……”
“哈哈,这就是你发火的缘由。一错再错?你当年把她迎进门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觉得是错的。若不是你去她房里,她沁香有何机会借口假孕来诓骗你我。你睡了别的女人,还有脸怨我没告诉你实情。还嫌我当初不够傻,不够蠢么。这些又该怎么算,你说呀!”
不是他谢玘才会发火,会愤恨,说起来他们三人有谁比她秦妙更冤,简直就是个冤大头!想到这里,秦妙都觉得心底一片冰凉,那久久不曾牵动的怨气,恶劣地从那阴暗处释放,如藤如蔓般地掐住她的脖子。
“是,迎她进门,是我的馊主意。可我……”谢玘想说他并不记得自己真的与沁香有过什么。只有那么两次,莫名其妙地在她床上醒来,但他却不确定是否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事发后,他并不太在意,毕竟就算有了什么,除了愧对沁香外,他也没什么负担。可现在这个问题,他变得在乎,因为这显然成了秦妙心里的心结。不爱秦妙之前,有没有女人真心无所谓,可爱上了她,一想起曾经自己或许有过的误点,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你难道睡了别人,还想抵赖不成?”秦妙不由地嗤笑。“说你什么好呢,就算想挽回你我,也不必这么卑劣地掩盖。你觉得我是多愚蠢,会信你的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