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其实还有一个人也进入国家集训队的，就是物理竞赛银牌得主卓雅清。

跟卫天硕的热情主动不一样，这个女生看上去五官清冷，神情疏离，从气质上看就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

事实上也是这样，卓雅清并没有因为接下来即将同在集训队而刻意跟凌蓁往来。

卓雅清的平时成绩在班里处于上游水平，跟其他的学霸一样比较喜欢靠前的座位，跟凌蓁坐的最后一排距离太远，平时出入教室，她是走的前门，凌蓁都是走的后门，所以如果不是主动往来的话，她们之间是没有什么机会偶遇的。

所以跳级之后，凌蓁都到高三（一）班上课一个多星期了，跟卓雅清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凌蓁倒是没什么所谓，她又不是跳级过来交朋友的。事实上，她连卓雅清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之所以知道卓雅清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当初通报比赛成绩的时候看过一眼而已。

是卫天硕在她的耳边念叨了，凌蓁才想起来了有这么一个人。

卫天硕是在跟凌蓁请教完他在看她推荐的书里一个问题之后，有些好奇地跟凌蓁交流下个星期去清大集训的事，得知卓雅清没有找过好，也没有觉得太奇怪，而是一副早就知道的神情。

他小声跟凌蓁八卦起卓雅清这个人：“据说她家里的生意做得蛮大的，家里又只有她一个孩子，从小捧着长大的。她人长得还不错，成绩也挺好，所以高傲得很，可能是觉得她只是银牌，你是金牌，如果主动过来找你的话，怕别人说她想抱大|腿吧。”

凌蓁听着也没有什么反应，只“哦”了一声。

卫天硕又问她：“怎么样？你那边考虑好了没有？是去参加数学的集训队还是物理的集训队？下个礼拜就该出发了，你什么时候订票？要不到时咱两个一起走吧？”

他会这样问，是因为数学集训队的开始时间比物理的要早三天，就算凌蓁没有改变主意，而是按照她先前的说法，两队都想参加，那出发时间肯定也是跟去参加数学集训队的他一样的。

凌蓁摇了摇头：“还没有。”

这个时间段又不是春运，机票除了一些特别热门时段的航班之外，一般都不会客满的，提前一天或是当天买都可以的，所以她一点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