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容貌吗?竹惜有些哀戚,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后背,露出来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啊......
“小舞......”萧景睿有些担心。
不过只是一瞬,竹惜便恢复了正常,抬起眼睛,眸子中荡满了深深的歉意,然而除了歉意,也再也寻不出其他别样的感情。
“景睿,本来你的人生可以安稳顺遂,可惜,这一切终是被我们给毁了。以后......”竹惜有些哽咽,或许以后,也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吧。
“南楚山高水长,你.......多多保重。这个......”说着话,竹惜从腰间解下了一块黑玉牌,递到萧景睿手中,玉牌之上,刻着一个藤蔓缠连的“竹”字。
“这是江左盟特有的黑玉牌,世上仅有我,苏哥哥,还有蔺晨手里有。以后,若是遇上什么麻烦,拿着它,江湖上大半的门派都会给几分薄面的。”
“不,我不能收。”萧景睿断然推辞,一方面是这玉牌太过珍贵,另一方面,他也有些赌气。为什么在小舞的眼里,他永远是要被保护的那个?
“景睿,”竹惜垂下头,额间的几缕碎发荡在眉宇之间,无端地竟带了几分不舍与,缱绻。
“景睿,这是我能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了。以后......”
竹惜没有说下去,然而萧景睿已经懂了她的意思。以后,无论是因为谢玉,还是因为靖王,他们,终是相见无期了。
“我知道了。”萧景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黑玉牌,慎重地揣进了怀里。
“过几日我就动身去南楚了。我母亲,还有谢弼,若是方便
,还请苏兄和你,替我多多照顾。不要,不要让誉王找他们的麻烦。”
“你放心。”
不知不觉,落日已西沉,灿烈的樱花染上了夕阳特有的红色,显得更为绚烂,美得那般残忍。
“景睿.......”
豫津替景睿将竹惜送下来山后,仍是感到有些不放心,遂复又上山来看他。
萧景睿手里摩挲着那块古朴却玉质细腻的黑玉牌,那上面,似乎还带着竹惜的体温,令萧景睿万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