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若是我,这十几年间,或是断了手脚,或是武功受损,或是心知失常,亦或是染上了什么疑难杂症,恐怕,我也会避着不见你。毕竟,我也是更愿意在你心中,留下最完美的样子。都怪我,没能设身处地的替你想......”
是啊。竹惜心下
有些黯然,但她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哥哥。若非因着那副病躯,哥哥又怎么会对霓凰的深情视而不见,还几次三番地将她推向别人的怀抱。
“景琰......”
“小惜,你知道吗?刚刚,我真的很害怕......”萧景琰垂下眼帘,暗暗喘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想要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一吐为快。
“我害怕,怕别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景睿那般温厚,又那般风雅有致;蔺晨那般潇洒,又那般风趣开阔,我又哪里比得上他们......所以,刚刚,我是真的......”
“傻瓜。”
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景琰。借着昏暗的烛光,只见萧景琰面色涨红,目光闪避,一脸的难堪和窘迫,哪里还有平日里那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之风?可就是这样的萧景琰,凭空的,让竹惜心中一暖。
“傻瓜。”竹惜回手,牢牢地抱住萧景琰。
“景睿和蔺晨都是世间难在寻其一的大好男儿,可是我偏偏都不喜欢。因为......”竹惜低下头,水样的温柔,从她明媚的眼波中,一圈一圈,涤荡开来。
“我只喜欢你。”
“我......”
萧景琰未出口的话生生吞了回去。竹惜起身,桃花瓣一般鲜嫩娇艳的唇瓣,轻轻地吻上了萧景琰锋利的薄唇。
竹惜勾住了萧景琰的脖颈,雪腮之上,晕满了胭脂样的酡红。
“这件事,我只对你做。”
一阵醉人的浓香合着夜风吹入窗棂。
后来的后来,萧景琰克己勤政,为天下赞颂,可唯独子嗣稀薄,被朝野诟病,甚至因着他常年不进后宫,而讹传他有断袖之癖。或许所有人里,只有列战英还有他母亲,能够明白他的心思。
当时巫山,如今梦境依稀。小惜,我这一生的欢愉,都是因为你;而今,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真的,再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