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怕是为了她手中那封谢玉的手书吧?”竹惜放下茶杯,悠悠地道。
“谢玉的手书?他将以前做的事都写下来了吗?”
“不错,”梅长苏点了点头,眸光之中有几分阴沉。“谋害祁王,买通李重心,让他模仿聂大哥的笔迹栽赃父帅,一桩桩一件件,白纸黑字,全部都写下来了。现在,就握在莅阳长公主手里。”
“怎么,你想拿到它?”
“恐怕哥哥不光是想拿到这封手书,”竹惜看了看梅长苏,脸上闪过几分担忧的神色。
“这封手书的存在不是秘密,以夏江的个性,必定会使尽各种手段拿到它,甚至不惜伤害莅阳姨母的性命。而景睿又离开了金陵,现在莅阳姨母身边只剩下一个谢弼,哥哥怕是担心,姨母拿着这手书,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梅长苏赞许地看了竹惜一眼,为她能思虑这般周全且估计他人安危而感到欣慰。这十数年的磨难,终究还是没磨掉,她本心所有的善良。
“不错,我是想拿到那封手书,但是更多的,我还是担心莅阳姨母的安全......”
未等梅长苏说完话,竹惜接道,“我去吧。”
“什么?”蒙挚一愣,“小舞,你若这一去,若是不坦白身份,那根小殊随随便便从江左盟派一个人去,有什么区别?长公主断不可能因为你跟景睿的交情,就把这封手书的交给你......”
“我去,正是要坦白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