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竹惜挑起眉毛,颇有兴趣地重新打量着庭生,这么小的孩子,似乎还挺有自己的想法。
“你想学兵法?那倒不是难事。只不过,你同时要修习武技,策道,而且开蒙较晚,根基尚浅,门门都是需要下苦功夫的时候。我不会因为你时间紧迫而额外迁就你,你想跟我学习,那就必须跟着我的节奏走,一旦有了错漏,责罚,也是不会少的。你,愿意吗?”
庭生抿了抿嘴,脸上闪过一道坚毅。
“我愿意。”
“好。”其实竹惜对于庭生这个孩子也是很有兴趣。祁王的遗腹子,除了怜惜之余,她也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当年祁王的资质与风采。
“那从明日开始,晨起和晚饭后,过来跟着我习学兵法。兵法可不是光纸上谈兵就好,还要结合实践练习。所以,你心里上和体力上都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我会的。”
看着庭生远去的背影,列战英少有地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不知在掖幽庭吃了多少苦。他的身量,照同龄孩子可是要差太多了。你不要嫌弃他总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掖幽庭那个地方,没有人会把他们这些小罪奴当人看的......”
“是我刚刚思虑不周了。”竹惜亦是有些羞愧。刚刚只想着当祁王如何风采卓绝,却忘了,两人的成长环境相差太大。
“好在这些年景琰明里暗里照顾了一些,他才没有被磨的一点心气儿都没有,不然,我们真的是愧对他的父母了。”
列战英本身就是当年将要被打入掖幽庭之际,被萧景琰出手救下,所以,尽管他不知道祁王那一段渊源,也没有对竹惜的话提出任何疑问。
“殿下慈心,总是不愿无辜的人多受牵连。若是日后真的可以......那真的是黎民苍生之大幸
了。”
自那日起,庭生每日便加上了跟竹惜习学兵法的功课。虽说是学习兵法,但庭生自身武功根基太浅,有些需要实战演练的精妙法门,他总是体会不到精髓。仔细思量过后,竹惜便为庭生加上了一些剑术刀法等基本练习。庭生底子虽差,但心性却是无比的坚毅和倔强,令竹惜颇为赞叹。
“刚刚那一招不对,要手腕用力......”
正是一日傍晚。庭生刚刚从苏宅读书回来,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刀阵的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