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灰鹞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梅长苏的眼角带上一丝狠辣的笑意,隐于深夜,恍若地狱归来的阴鬼。
“若是现在就让你输得毫无还手之力,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景琰还没有真正站稳脚跟,你要是倒下了,那么些个明枪暗箭,谁替他挡着呢......”
再一次被叫到养居殿内,已是三日之后。此刻已是深夜,殿内点着成百上千只红色蜡烛,灯火通明。李通抬起头,看看高坐在皇位之上的梁帝,莫名地,觉得气氛有几分诡异。
“李卿......”梁帝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疲惫,“悬镜司的奏疏都在这了,你拿去看看吧。”
“这......”李通有些吃惊,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梁帝身旁的蒙挚和高湛。只见高湛微不可见地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上前。
梁帝闭上了眼睛,没有在意李通的吃惊和徘徊,自顾自地往下说,“根据夏冬的调查,滇阳侯府被杀的那个洗马,是景
桓安插在侯府的眼线,,原本他是想通过这个眼线策动滇阳侯挑头,反对景琰的这次改革。为了助他一臂之力,皇后还请言阙出马,游说他在军中的旧识,以便景桓顺利成事。可她万万没想到,言阙和杨集都是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的耿直之臣,非但不替他二人出头,反而转而支持了景琰;而那个洗马,似乎劝说滇阳侯也失了手,滇阳侯当场反戈,搞得诸如徐安谟之辈一个措手不及。万般无奈之下,景桓便调转矛头,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带着景琰身边的那个竹公子,一起跑到徐安谟的府上,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徐安谟顶着他的名头,与景琰罢兵讲和。”
“可是......誉王殿下折腾了这一圈,目的是什么呢......”李通不解地问。
梁帝皱了皱眉头,映着摇曳跳跃的烛光,眼神沉郁,令人心寒。
“四个字,邀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