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竹惜微怔,不知为何他会如此发问。
“你说什么?”
“我......”难得的,一向不会转弯抹角的柳生隐和,竟然欲言又止。
“算了,没什么。苏先生没有把自己当做我们柳生家的恩人,可是我们却要知恩图报。我和长兄的命都是苏先生救的,现在你们需要帮助,我没有理由闪在一边看热闹。”
“柳生,没有你,我们一样可以成事。”竹惜有些生气,她岂不明白柳生家在东瀛的势力和影响,多了他们的帮助,萧景琰夺嫡便如虎添翼。可是......她实在不愿,这世上又少了一个心思恪纯的人,又多了一个心狠手来的阴险之徒。
“是吗?”听了竹惜的话,柳生隐和竟然没有生气。
“那一日在徐安谟府,我是故意输给你,你不会不知道吧?”柳生隐和放下茶杯,轻轻抚摸着腰间所配东瀛长剑。
“我自然知道。”
“好。那便让我试试你的能耐,如果你真的能赢过我,我再考虑你的提议,也为时不晚。”
“苏先生是说,那一日小惜在徐安谟府邸所遇的剑客,并不是你提前安排的?”萧景琰惊讶地问。
“没错。一开始,我并不知道献王挑唆徐安谟造反;后来情急之下,也只盼着徐安谟能够醒悟自身实力与杨集的纪城军相差甚远,进而主动撤军,可是我没想到,徐安谟的胆子比我想得要大,竟敢不顾誉王的身份和杨集的军威,一意孤行;自然我也没想到,小惜会事先不发出任何信号,自行决定劫持徐安谟,当然,这是一个极好的做法,可是若是她能带着飞流或甄平一起,那成功的把握将会更大;可最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潜伏在徐安谟军中,只是为了襄助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