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于两侧,队伍的最前
方依旧是皇子领头。
“哎,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想想当年太子和誉王,意气风发,是何等的风光神气,靖王当时只能默默地跟在宁王身后,丝毫不起眼,可是现在......”
“嘘,你小声点吧,靖王如今可不比从前了,虽还只是五珠亲王,可我瞅着,誉王的恩宠恐怕要日渐稀薄了。”
零星的议论声飘进了誉王的耳朵。他暗自攥紧了拳头,就算是别人不说,他自己也能明显感受到梁帝对自己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冷淡,这是从前与太子斗时,从未发生过的情形。细细想来,这种转变就是与滇阳侯起冲突之后突然而来,可是,誉王百思不得其解,滇阳侯之事,自己行事确实有些急躁,可终究想不通哪里触了梁帝的逆鳞,让他这般与自己生分。
“陛下驾到。”
出乎意料的,梁帝竟然携了静妃一同前来。二人携手而行,高高立于御座之前。静妃一身银白服制,唯有领口处点缀的几丝金线显示出皇家威仪。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静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
梁帝携静妃前来,并没有引起文武百官多大的骚动,毕竟今天不是普通的朝会,而是萧景琰的册封礼;令大家有些诧异的是,静妃无宠,久居深宫多年,又出身畏寒,竟没有一丝畏缩的窘态,反而落落大方,端庄娴静;不甚华贵的衣饰,愈发衬得她温和端容,大有母仪天下的典范。
“今日,是景琰册封五珠亲王的好日子,朕思来想去,觉得一件喜事太过单薄,不如再多添一些福气。”
“但凭陛下做主。”
“恩......靖王这些年在军中历练,而他手下的不少将领也都立下了功劳,因着事情太多,朕也始终没有好好嘉奖。朕记得,有个叫列战英的中郎将,年轻有为,战功赫赫,不过也是因着太过年轻,不宜封赏过高。就......在原有军职的基础上,许他在兵部学习行走,封他个兵部侍中吧。还有,那个竹公子,虽是江湖门派出身,朕也不能忽视她的贡献,不过说到底,怎么也都是个女子。这样,朕就先封她为县主,若是以后她再有什么功劳,再慢慢封赏,景琰,你觉得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