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已是东宫太子,但说实话,在我心里,一直还是把你当成初次见面时那个军功卓著,却不受皇帝待见的靖王,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萧景琰心中涌起一丝感动,其实他何尝不希望自己还是最初的模样呢?
“左右这个时辰,翠鸢见不到秦般弱,战英见不到乐秀,你
也进不了宫见不到皇帝和贵妃娘娘,所以就多留你唠叨几句......殿下可愿赏光?”
萧景琰有些讶异,他原本以为蔺晨与柳生隐和一样,对自己有深深的敌意,根本不愿与自己多说一句话。
“你不必这样一副吃惊的模样。”蔺晨笑了笑,“我是不喜欢你,因为我与长苏和竹惜相识十数年,知道他二人是何等聪慧通达的人;而他二人当初面目全非,性命垂危,也是我和我爹拼了一身医术,才将他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论感情,他们与我的亲厚觉不亚于你;论心性,我自认比你更加与他们臭味相投,凭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为了你,熬尽心血,算尽天下人?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你还老是错怪他们,让他们难受。你说说,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对你有好感?”
萧景琰将唇抿成一条直线,声色低沉。
“是我蠢笨,配不起小惜和苏先生的倾心相付。”
“哎......”蔺晨摇了摇手中折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微妙的很,不是简单的‘配得起’与‘配不起’能够说得清楚的。靖王殿下,我是想说,柳生这个人,什么都好,人品、样貌、才学、天赋,放眼四海,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可以媲美......”
“我知道,”萧景琰眸光有些微的闪动,却仍旧坦荡,“所以,把小惜交给他,我很放心,左右是比跟着我要好得多......”
“不不不,殿下这话也是过于自损了。我想说的便是,柳生此人,一生下来便什么都是顶尖儿的,可也正因为如此,他也生成了一副偏执傲慢的臭脾气;再加上少时家中突遭剧变,长兄残疾,便更是令他冷漠乖戾。到了现在,除了他兄长与长苏,唯一能让他假以辞色的便是小惜了,至于其他人,在他眼中,与蝼蚁怕是也没什么区别。所以靖王殿下,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不要因为他言语顶撞而对他的忠诚加以质疑,当然,你也要明白,他,乃至于我和整个江左盟,我们的忠诚,都是因为长苏......所以,无论你想做什么事,第一要义,是一定要确保长苏的性命不受威胁,在此基础上,无论你有什么吩咐,我们都会拼尽全力去完成。”
“我明白先生的意思,苏先生一路倾囊相助,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