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经历了一个冬天的睡眠,此刻正蓄势待发。
“咔嚓”一声极脆的枯枝被踩碎的声音。她低着头,双手反剪着背在身后,双脚一挪一挪地朝前走着。
一双干净的运动鞋,红白相间的鞋帮,两排长长的鞋带眼,圆滚滚的鞋带,错落有致地穿插其间。厚厚的白底子,足有三公分。
这洁白的鞋子,衬托着粉红色的裙子,极其美妙。
她像刚刚盛开的一朵鲜花,那么娇艳。
我伴着她,似乎变成了一朵绿叶,衬托着她的美。
她专门找干枯的叶子去踩,极酥脆的声响,我顿时感到全身的骨头都要酥化掉了。
我们都静默了,似乎就是专为享受这令人愉悦的声响。
“隆······”浓重的柴油味,道路旁不远处的大机井边上,正有几台抽水机欢腾地颤抖着,白色蛇管胀起来,圆鼓鼓的,像蛇身子,从机器上走出去,沿着麦垄长长地爬行过去。
有人在浇刚刚播种下的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