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沈秘书欲哭无泪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可你不是有方月嫂——”
“方晨不是机器,晚上连续起夜白天还要看娃,你想累死他吗?”
沈易:“……”
这话始料未及,连不远处的方晨听到都是一愣。
——老板,我的亲老板,是你家那女娃子犯花痴,天天抱着方月嫂的大手啃来啃去,哈喇子流了满嘴,亲哥也不认,这这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然而沈秘书早晨刚承受过一波猛烈攻击,目前正处于偃旗息鼓的死鱼状态,听了老板的吩咐,内心毫无波澜,声音如枯井无波:“好的老板,我这就去办。”
樊望挂了电话,余光一撇看到了方晨,还有点惊讶:“你出来了?这么快就弄好了?”
方晨轻轻回答:“嗯,今天很顺利,没有等很久,打得快,小小鸭也乖。”
“哦,好。”樊望明显是敷衍地应了一声,谁都听得出来他根本也不在乎小小鸭乖不乖,不过樊老板对待下属还是十分关爱的,他说道:“我叫沈易去聘了一个专门起夜的保姆,以后你晚上可以好好睡个觉。”
“好……谢谢老板。”
方晨微微低头看樊望,他小巧的鼻子在冷风中冻得微红,圆眼睛里还有昨天出差遗留的疲态,但又闪着精明强势的光。
明明是个凌厉狡诈的老男人,无论财富与地位都排在a城富豪的顶端,可当樊望站在医院角落的梧桐树下,在冬日城市的尘埃与雾霾里,一身西装映着暖阳,却又像棵柔韧的藤蔓,倾情茂盛地生长。
那一瞬间方晨不知为何,默默伸手捏住了樊望的手。
“!你干嘛??”
“外面这么冷,你干嘛不呆在车里打电话?”方晨轻轻问。
“……回去马上有个并购案要审,有个地方还没想明白,坐不住,就随便出来走走。”
樊望很少被这样捏着手,浑身都不太自在,僵硬地回答。
方晨点头,但还是没放手。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在寒冬里的触感既干燥又温暖,他就这么不轻不重地握着樊望的手,半晌突然话锋一转:“我今天跟你去公司行吗?”
“啊,为什么?”
“刚刚护士问我要小小鸭打疫苗的记录册,可我来照顾她
的时候,她已经打过前两个月的疫苗了,那册子应该在沈秘书那里吧?你既然要回集团,我就跟着你去吧,顺便问她要。”
樊望抬头看方晨,他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把精悍结实的身形掩盖住了,但脖颈依然露出非常年轻紧实的线条,流畅锋利,一路蜿蜒伸进领口。
方晨肤色不算白,眉眼又十分深邃,原本应该是走忧郁深情那一路线的,但偏偏下颌线又长的锋利无比,只是平常过于憨态,一咧嘴露出圆圆的白牙,就掩藏了这点锋芒。
此刻两个挺拔帅气的男人拉着手站着,中间还有个迷迷糊糊的可爱女娃,如果忽略这其中的古怪气氛的话,这画面其实是非常养眼的。
“行……那上车啊,我们走。”
樊望终于受不了这微妙的气氛,稍一用力抽出了手,同手同脚地去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