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门缓缓打开，走出去凭地腾起一股风撩过季零久脸颊的发丝，“白希霖是你吗？”

没人回答，风也消失在昏暗的甬道里，季零久眼眶热了：“我知道是你。”

甬道的第一盏灯熄灭季零久在心里默念1221122，1代表灯亮，2则是灯灭，她小心翼翼的迈出脚，踩在踏实的青砖上，季零久呼出口气迈出第二步。

走过甬道，季零久回首，这不足二十米的甬道，她竟走出了一身虚汗，再回首对着面前这堵石墙她差点心梗，司烟开启石墙的手法她已经完全记不起来。

进得石屋，手电粗粗将屋子扫过一遍，姜樾看清屋子里格局，他正对的一面墙几乎被垒放的灵牌淹没，待他走近细看，灵牌上的姓氏统一姓季，姜樾越发坚定季零久就在这里。手电的光闪烁，没几下便熄灭，姜樾咬牙：“妈的！奸商！”

手电不行后，只好用手机照亮，姜樾在屋子里绕了整圈，石屋是方方正正的四方形，格局极其对称，在转完整间屋子后，他准备从灵牌桌旁的楼梯上去。

便在此时他听到一声“我可去你妈的！”尽管音量细小，可说这话的人字正腔圆，一点不带含糊。

姜樾手撑栏杆跃下，往另一边的石墙奔，他敲石墙：“季零久！”

本沮丧的瘫坐在地的季零久听见自己的名字浑身汗毛一竖，连忙拍墙：“是我是我。”

真是她，姜樾紧绷的神经一松冲石墙里的季零久吼道：“你他妈学的是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永远不见！你以为你还小吗？滚出来！”

季零久瘪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拍着墙说：“我被关里面了，滚不出来，你救我出去吧。”

姜樾并不知道她在哭，语气依旧不好：“等着！”

“哦，好。”

季零久捂着脸蹲下身，真的有人来找她了，是姜樾，是他啊。

她埋在腿间长长的呼气，她觉得自己真卑鄙，最后打的那几通电话，确确实实抱着有人听出她的不对劲前来救她，第一个打给的陈桦晔想利用他对自己的愧疚和曾经真心实意的感情，她其实对陈桦晔抱了很大的希望，最后一通才是给姜樾的，想

着自己与他们认识一场，不多不少算是缘分，她没对他们抱希望，可来救她的人偏偏是姜樾。

或是被季零久气昏了头，姜樾走出门后又掉头回来，拍墙问：“我怎么救你出来？”

季零久：“这石墙有机关可以打开，但是我不知道机关怎么开。要不，你试试能不能把这堵墙砸开？”

砸墙这事姜樾觉得不妥，如果是有机关可以开的话，强行砸开他怕触动了什么其他的机关到时候伤到里面的季零久，他说：“不行，不能砸墙，你等我看看。”

正面墙严丝合缝，在微弱的光下，姜樾什么都没找到。

“怎么样？”

姜樾：“找不到机关，你怎么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