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寻无果后两小时很快到了,季零久与姜樾先行到了石坝,天黑看不太清坝子上有什么东西,仅能看见不远处的茅草垛和大大的磨子。在这里季零久觉得很不舒服,整个人都是烦躁的,好似与白希霖被众人侮辱的那晚重叠一般,周身血液开始沸腾叫嚣。
察觉到她的不安,姜樾问:“怎么了?”
季零久摆摆头,眉心深皱:“没什么,只是这里是她托梦给我的场景。”
“什么梦?”
“她……”季零久于心不忍将白希霖的耻辱说给任何人,出口的话在舌尖儿上打个转后说:“在这里,她告诉了我她的名字。”
季零久心下很是懊恼自责,早在白希霖托梦那天她就该来的。
姜樾没说话,安抚性的捏捏她肩膀。
等了会儿,依旧没等到胖子与络腮胡前来,姜樾觉得不好当下决定去找他们。
季零久:“他们会不会是找到娟儿了?或者迷路耽搁了?”
姜樾脚步快:“不会,胡子做事稳妥,说一不二,说好的时间绝对不会变。”
他这么一说,季零久更加不安起来。
季零久:“给他们打个电话?”
姜樾:“看看胡子给你消息没有。”
“没有。”
姜樾神色严肃:“他们出事了。”
“这村里的人好像都沾亲带故,梦里我看到白希霖逃走全村的人都一起在找,所以他们肯定是一致对外的,你说会不会是他们被人发现扣住了?”
姜樾摇头:“可能性不大,胡子身手好要逃出来报信很轻松,更何况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这事儿就奇了,季零久愤愤道:“所以说他们俩大活人就凭空消失在这里了吗?”
“咯咯咯”
公鸡打鸣,已到午夜,一卷细细的凉风拔地而起先是在两人裤腿上打转,而后细风拉宽拉大,凉意渗透衣料紧贴□□,季零久强行压下喷嚏,憋得眼角发潮实在忍不住要打个痛快时张嘴喷嚏已然偃旗息鼓,打不出喷嚏的感觉实在很不爽她泄愤似的使劲儿揉鼻子。
凉风湿润,姜樾拉着季零久往茅草垛跑去:“要下雨了,找个地方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