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零久如今这副形态实在不能走到人前,在大仙死去的那片林子里晃荡了好多天,白天无所事事的穿梭在老林子里,不在乎惊了多少野鸟,晚上飞上树尖与星空靠近,饿了吃点野果渴了喝点露水,十分想念人间美食,也十分想念姜樾。
今夜月明星稀,季零久坐在高高的树杈上,随意晃荡着双腿,血色的瞳孔隐没在黑夜里,她嘴角微微向上勾着,是一幅笑模样,可笑着笑着泪水猝不及防地落下,她轻喃着:“我现在可真是想你。”
话过无痕,在这寂静无边的山林里,谁也听不见,她说过了擦干眼泪又自说自话地嘲弄自己:“行了行了,别装模作样的流眼泪了,哭给谁看?”
她躺在树杈上,望着暗蓝的夜空,想着这样自说自话的日子长了也许还能分出几个人格出来玩玩,如果自己牛逼点还能分出个足球队都不一定,那可有得玩了,这样想着把自个儿乐得不行。
季零久的生活日复一日,可司烟的日子却是过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自从季零久被大仙救走,最后一祭戛然而止后,司家受过血祭的人接二连三的暴毙,死因都是七窍流血而亡,司家上下皆笼罩在恐慌中。
司晴捂着口鼻从满是血腥味儿的房间走出,见司烟形销骨立的站在走廊外,忍不住皱眉:“你来做什么?”
司烟:“还是七窍流血而亡?”
司晴点点头:“已经是第三个了,都是受过血祭的人。”
房间里有女人尖锐高亢地哭声,司烟深吸口气道:“吩咐下面做事隐蔽点,好好安抚家属。”
正待她要转身离开,从屋里冲出一披头散发的女人,将司烟撞了个趔趄,她边跑边笑,十分癫狂,高喊:“报应啊!司家的报应!血祭的代价,哈哈哈哈哈,报应啊!!!”
司烟扶墙,大骇道:“快,快把她抓住,割掉她舌头,别让她再开口说话!什么报应,简直是在胡言乱语!”
司晴扶住她软下去的身子,沉默不语。
“肯定是有人暗中陷害司家,这绝不是报应!哪里来的报应!季家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才会遭到报应,我只是,只是在
让季家赎罪,救了,救了司家,季家才算是赎罪,我没错!我没有错!不是报应,绝不是!”
……
一年后,玄青子坐在摇椅上看着往上的新闻,网媒惊悚地报道着:合州市最大的家族企业传闻集体被下降头,不断有人暴毙而亡便是铁证,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让我们去采访一下该企业的员工……
京吉神色严峻地看着ipad,摇头说:“啧,真假,都9012年了,还有什么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