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人一夜之间老十岁呢?凌临暗自思索。
“麦灿去哪儿了?”景清喝了口茶。和明泊寒暄了几句后问道。
昨天那个位置依然空着,麦灿还没来。再联想到昨晚的那一声惊叫。众人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们的朋友吗?刚才我看见他好像在花园。”明泊坐了一会儿,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去,走之前听见他们的话。顺口回了一句。
话音刚落。麦灿走了进来。他的表情难以描述。各种情绪好像全都凝聚在上面。惊喜,慌乱,恐惧。好像不知道该先展示哪一个就全部夹杂在一起展现。看起来非常的奇特。
“你去哪儿了?”俞净沉默了半天没说话,见到麦灿一下站起
来。动作太急带倒了边上的茶水。但他好像没有感受到那滚烫的热度,丝毫不在意继续询问。
“我?”麦灿愣住了,转了下眼珠,“我刚才在花园。”
“我没问你刚才。”俞净又坐下来。恢复镇定。一字一句道:“我是说昨晚你昨晚去哪儿了?”
昨晚!凌临景清两人对视一眼,麦灿昨晚果然出去了。
麦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踟蹰了一会儿他好像突然发现凌临和景清也在一旁。连忙对俞净使了个眼色。俞净好像也意识到什么?不带感情地瞥了两人一眼,站起来拉着麦灿往外走去。
麦灿昨晚没回来。凌临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他就是昨晚的第一个死者。可是他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而且刚才俞净的话,也显然证实了昨晚他肯定是遇害了。
谜团越来越多。凌临和景清决定放一放,先找找其他的线索。
明府的布置很奇怪。外表看上去就是个南方的古典木质建设。但屋子里面却是一些西方的开放新潮的东西,中西结合的摆设布置并不融合,反倒给人一种十分不协调的怪异感。是哪儿出了错呢?
“这个好像是?”景清看见了一副油画。
熊熊燃烧的跳跃着的黑色火焰领包裹着一个人,像是要将他焚灭殆尽。那人好像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浑身蜷缩着。下半身已经被火烧成黑色的焦炭。
“这不是人。他应该是恶魔。”凌临看着那个生物头上破裂的角,出声提醒,心里涌上些奇怪的感觉。
“对,恶魔。”景清一手成拳锤了下另一只手。“我好像在哪儿看过这个故事。你知道天主教吧?”
“知道。”凌临盯着那幅画说道。“人生来有原罪。”
“善人将进入天国获得永生,恶人将被抛入地狱永受罪。这恶魔就是再问生前所犯下的罪做补赎。承受着烈火的焚烧,燃尽他的罪恶。”景清接着说道。
这里为什么会挂这样的一幅画?它象征着什么?老妇人说过。白家以前是信奉天主教的。可他们的家里却挂着这样一幅画。
明泊非常恨白府,杀死白府的继承人谋夺家产。显然他是不可能去信他们的教义。所以这只能是白府以前的主人挂上的。为什么他不摘下
这个还放在这呢?而且这幅画一看就是精心保存的,不然不可能到现在还完好无损,连虫蛀的痕迹都没有。
难道说白府以前的主人信奉的是恶魔。而不是老妇人所说的基督教。看着这幅画,凌临只能朝这个方向去思考,景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凌临翻找着脑海中的记忆,快步走到屋外看了一眼。果然没错。之前他们进来的时候仆人就在这儿带着他们绕了非常多个弯,当时景清还累得差点脱力。
园林式的建筑是假山和树木一起组合而成。非常的高大,对比人而言。因此在平面上是看不到整体的。
景清跟着走了出来。“你是想看这里吗?”
凌临点点头。“我需要确认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