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留恋道:“哥哥,要不你把我带走吧。”
楚誉:“我不做那违法的事儿,自己进去。”
“哦。”齐夏使劲低着头,包着眼泪不让它掉出来,声音已经带了点哭腔。“哥哥,那你以后还会来找我吗?”
小团子声音哭腔太重,不用想也知道又在掉泪珠珠了。楚誉转过身,“嗯。”
“小少爷,可算是找着您了。”仆人已经急昏了头,找了整整一天的他早已觉得自己小命不保,没想到在最绝望的时候又看见了希望。一瞬间瞥见浑身脏兮兮,头发杂乱的齐夏声音都变了调。
几步走上前去拉住齐夏带着往屋子里带,边走边焦急道:“夫人在家等了好久了。您怎么不说一声就去玩儿了呢?一声不响的失踪,您知道,您可是金尊玉贵的小世子,身份尊贵容不得一点儿闪失……”
齐夏迈着小步踉跄了几下,一路上都死死的低着头。
“小世子,我就带您到这儿了,您得自己进去。”
齐夏点点头,推开对他来说大的吓人的门,然后乳燕一般的冲了进去,愧疚道:“娘,对不起,我不应该自己出府去的。您……”
“跪下!”冷漠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响起,依然是熟悉的训斥声。
齐夏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身体在离女人上还有几步远的时候猛的顿住了,木呆呆地跪了下去。
齐夫人的话像是一兜凉水,将他从头到脚浇的心凉。
红色丹蔻漫不经心的抚弄茶杯。白皙的手指纤细如葱根。
齐夫人轻启红唇,倒映底下跪着的小小身影的眼眸里是浓浓的厌恶。
她本出生高贵,顺从家族联姻,嫁了个门当户对的男人。
可笑的是,那高贵的齐家公子什么都好,偏生一双眼睛却长反了。看不上她,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喜爱那下贱的货色。
这不是在明晃晃的打她和她家族的脸吗?既然你们齐家不让我体面,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齐夏,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知道规矩了?你父亲和你上学时先生所教的礼节。都被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你应当唤我母亲而不是娘,我们是一流世家,而不是粗鲁的市井之流。我知道你和你父亲一样都喜欢那些卑贱的平民!有些人即使出生高贵,也掩不住骨子里的下贱。”
齐夏小小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母亲冷漠训斥的话像一根根尖锐利箭,接触冰冷地面的膝盖仿佛痛入骨髓。
嗓子干涩的不可思议,齐夏麻木地直起身子,嘴唇抿的发白。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眼。“我知错了,母亲。”
“你平时向来听话,今天却偷偷溜出府,我也懒得罚你,自行找你父亲去领罚吧。”
齐夏一动不动,依旧伏低身子。安静的没有声息。
齐夫人看他半天没有动静。,转了下眼珠子,拿起手帕捂嘴娇笑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噢~你哪儿找的到你父亲呢?说不定他现在又在哪个温柔乡里待着呢。”
低低笑了声,眼里划过一丝怨毒,连一眼都欠奉。闭上眼睛偏过身毫不留情的嘲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我就替他罚了吧!”
“老规矩跪祠堂,向你们齐家的列祖列宗自省。什么时候知错了就什么时候出来
吧。”女人随意扬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