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带着审视打量眼前的人，刚才的痛感来的强烈，她还没来得及接收全部的剧情。

可惜那略带威胁的眼神并没有被对方注意到，下一刻，微凉的手指落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有点烫。”

“你感觉怎么样？”

“看起来好像很痛苦。”

“你怎么了？”

司黎感觉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全无修为，稍稍放松了警惕，继续闭上眼忍着疼痛。

这痛来得强烈，持续时间却不长。

大约半柱香后，司黎就感觉剧痛缓下来，然后渐渐消失。

她重新睁开眼睛。

刚刚见到的少年还坐在旁边，视线落在窗外，独自出神。他一身素衣，衣袍边已经有些磨边，款式也有点旧。

不过洗的很干净，即使已经洗到发白。

司黎一动，少年回过头来。

“你醒了？感觉如何？”

司黎张了张口，感觉喉咙一阵干涩，嗓音也很沙哑，“还好，多谢。”

少年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眉目稍微舒展开来，显得那副秋月无边的好样貌更加引人注目。

“姑娘这是怎么了？在下从未见过如此病症。”

司黎顿了顿，问道“你是医师吗？”

少年温和笑着“不算医师，不过身在医学世家，略有几分了解罢了。”

司黎身子动了动，头歪过去，看着站在窗边的人。

“能给我倒杯水吗？”司黎感觉自己嗓子干得快冒烟了。

没想到，那人却犹豫了一下，拒绝了她。

“不太行吧。”

司黎一时没反应过来，诧异道“什么？”她自认为倒一杯水应当不是什么难事，虽说这屋子又小又破，比自己之前在冷宫的时候还惨，但她看到桌上的茶壶和杯子了，这少年救了她，总不会连水都不让喝。

少年欲言又止，神色间似乎有点同情她，司黎不解地皱眉。

“你吃不了。”少年叹口气，于心不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