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答案就剩下一个。
裴诗言显然也才想到他心里的念头了,声音焦急的解释:“我是想和你说的,但我等事情稳定下来后再好好和你解释,我和高裕修没有任何关系。”
纪云卿垂下眼眸,声音平淡:“没有任何关系,你还帮他到这个地步?”
语调分明平淡,却充斥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危险预兆。
她慌了:“这里面有隐情,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公司快破产了,他找我想让我帮忙,说出卖消息的人是我们的人。”
她是真的慌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语无伦次的将所有消息一股脑倒出去。
“他之前帮过我,这一次又因为我们的原因想让我帮一把,所以我才想当做亏欠一样补上,我看过公司分析的,不会动损到我们公司的,所以我才会这么做。”
“我想和你说的,可是你一听他的名字肯定不会再听,所以我才想自己来,把事情处理完了再和你说。”
男人面无表情,视线掠过她,望着前方,眼中有一瞬蔓延上来的失望和无措。
他不信。
裴诗言哭的梨花带雨,拉住他的手腕,声音很低:“我真的只是想帮个忙,不是你想的那样,对不起,对不起。”
纪云卿垂眸,心头涌起微妙的感觉,好一会儿,终于伸手,似乎是想将人扶起。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在不停的响动。
纪云卿将裴诗言的手掰开,转头去接电话,刚听了两句话,脸色大变,只应了一句好,挂断电话后转头就想走。
裴诗言也回过神了,诧异望过去,开口问道:“怎么了?是谁的电话?”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转头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焦急的嘱咐。
“准备飞机,二十分钟后我要去米国,尽快!”
米国,是纪景恒送去治疗的地方。
裴诗言心里一惊,脑子活络的很快,忙开口问道:“是纪景恒怎么了吗?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纪云卿没回一个字,冷脸阔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