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来身子不适,请多包涵,以这般模样招待二位,实属无奈。”屏风那边的“窦汇”说。
离了幼时,男子的声音总是变化得大了些,一时柳苍云从心底生出了眼前人不知为何人的感觉来,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又生出一股眼前人便是所想之人的肯定,只是又感叹起岁月无痕,却在人身上留了多少东西,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便觉羞愧:“不会不会,汇哥你应多保重身体才是。”
“该这般如是。”那“窦汇”这般回着,虽那柳苍云不知意欲所指,但窦汇却是知道所指是自己,只得低头喝茶,挂着事不关己的牌匾。
“那个,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柳苍云知晓时候不对,但话却脱口而出。
窦汇闻言也是心头一紧,只觉得好多的事情需要说明白,轻轻打扰了一声:“哼。”
“窦汇”也立马识趣
地先扯开话题,“过的好啊,还有机缘呢,那个,这位便是我在庙里结识的同修,此番同时还俗,太有缘分,便请府里招待几日。”
话头被岔开了,也知晓旁人在,一些话不该此刻讲,于是顺着“窦汇”的话口接了下去,“幸会幸会。柳苍云,京城本地人,一名小衙吏。不知阁下大名?”
“宋尘,苏州人士,一方小商贾之子,不足挂齿,倒是柳兄真是一表人才,名成高就啊。”窦汇信口胡诌起来都是腹稿自来的,此时也不例外,开始侃侃而谈一些行商见闻。
柳苍云听着有趣,不时挑着些好奇的问着些,不时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时将方才的遗憾抛之脑后了。
待一盏茶完,“窦汇”叫人添上,又跟柳苍云说道:“近来身体原因,可否劳烦云弟你照顾照顾宋弟,多带带他。”
“那是自然。”柳苍云想都没想,反正这种事也是举手之劳,只是有空陪人家出去逛逛也不碍事。何况是自家哥儿问自己的事,当然是理所应当地接下了,“那宋弟你有事就来找我,不必客气。”
摸摸身边,柳苍云这才想起备好的伴手礼被落在偏厅,起身要回去拿落下的东西,“我给你买了饼吃,给忘在刚刚那处了,我去找找。”献宝却把宝忘了,柳苍云心中闪过一丝窘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撩起袍子就撒腿跑了出去。
别苑一时就剩下“窦汇”与窦汇此二人,当然,还有凤琳这一半隐形人。
“阿汇,这样骗他真的好吗?”凤琳一改方才的冷淡表情,大大咧咧地挤开“窦汇”坐在正位上,抓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你不怕他日后找你算账?”
那边窦汇还没回话,这边“窦汇”便扯下面纱,猛地倒吸了口气,显然是被憋坏了,插了句话:“我说,你好歹给我个透气的,真是闷死我了。”
“要我说,憋死最好,谁让你坏我好事。”凤琳话被劫走,便自然地接了下去,说时一脸不以为然,丝毫不为在两人面前没有仪态的事感到害羞。“还有你可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可别说了,你调戏人家良家少男,可有理了?公子纵容你我可不会,姑娘要有姑娘家的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