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就此别过了。
姜韫坐在回府的马车里,心里很是不平静。
锦瑟在一旁柔声问她是否好些了,提议回府后去请郎中里把把脉,开些药方子调理调理。
“不必,应是那酥油点心太油腻
了些,这几日饮食上?清淡些便好。”姜韫可不想再喝苦药了,让她不平静的另有其事,“锦瑟,那林九娘分?明心里早已有猜测和定论,心知那檀郎不过是负心人,为何还要如此决然地进京去呢?”
锦瑟半晌才?答:“……许是心里终究还留着几分?念想,万中之一的希望也不肯放弃。”
“真有胆气。”姜韫抿了抿唇道。
换作是她,定不会为了点虚无缥缈的希冀,踏上茫茫不归路。
一路平稳地回了府,得知沈煜出城去了军营。
姜韫不以为意,兀自收整物什,又独自用了顿很清淡的晚膳。
临到夜里,沈煜才?披星戴月地回府。
“夫人怎地还未歇下?”
“睡不着。”姜韫一面道,一面抬起头,一眼瞧见他手臂上?的纱布又隐隐见了血。
她顿了一下,起身去取来药膏和干净的纱布。
沈煜眉眼间难掩疲惫,进?房时身边也没跟着侍从。
姜韫本想让锦瑟帮忙给他换药,想了想又作罢,蹙眉睨他两眼,决定自己上?手来了。
她手法僵硬,很不熟练,包扎得歪歪扭扭,还几次挤压到他的伤口。
沈煜一错不错地瞧着她,神色平和,一声也未哼,像是并无分?毫痛楚。
他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语气难掩不情不愿:“大战在即,过两日还是送你回关东吧。”
姜韫静了会儿,思忖之下点了头。
她在幽州,到底帮不上?什么忙,反让他惦念着,城里城外来回折腾。
翌日一早天不亮,沈煜便又匆促赶往城外的军营。
姜韫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然是空荡荡的了。
天气渐渐凉了些,晌午下了好大一场雨。她在窗外?望向连绵的雨幕,颇有些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