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老爷子的问话有够直接、突兀,但是对王家两兄弟倒是不甚意外,毕竟早有心理准备。这不,王伯奋就先分析了一番:“爹,你怕是问我今天在门口那田不易旁敲侧击的一番话吧。”
王老爷子没好气的道:“既然知道了,你还问?”
王伯奋倒是笑着说:“小心无大错,这也不碍事,几句话的事。要我说,今天在大门口,这田不易毕竟的话,那是威胁中带有拉拢。看来爹爹您这墙头草的做法,可是让两边的人很难受啊。”
王老爷子倒是呵呵一笑,看不出什么来。王伯奋倒是继续道:“真要说来,我看我们还不如继续保持下去。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的两家还不会真的翻脸,我们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王老爷子倒是反问道:“哦,你就这么有信心?那我问你,真要是翻脸了怎么办?”
王老爷子这一问没有吓到王伯奋,显然他是做过这种预想的,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说:“反正嵩山华山就算真翻脸了,两边的人都不可能那我们怎样。”这王伯奋暂定截铁的下了定论,一看是信心十足的样子,这倒是让我老爷子十分诧异,没想到一向稳重的大儿子,既让这番做派。
可还没等他发问,这王仲强先截取了话头:“爹,我觉得大哥这话说的没错。”王老爷子瞬间头都大了,这小儿子千好万好,就是有时候会犯轴,容易莫名其妙的陷入自大当中,这让王老爷子十分的头疼。虽说有他的大哥看着,可这到底是最小的儿子,难免会多疼爱一些。
只可惜,这一番苦心王仲强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体会不到了。只见他还是大大咧咧的往下分析:“我这话也不是随便乱说的,中午就是我去接的人,我比你们都早接触华山这帮人,要说熟悉肯定比你们熟悉,信我的没错。”
这话王老爷子要是信了就有鬼,心里吐槽到:“就一个中午的半个时辰时间,你就算是在了解能了解的到哪去?”可惜王仲强自顾自的分析道:“要我说,这杀一个人不难,难的是杀人诛心。大哥这一番分析可谓是洞悉人性,踩在了两边的心理底线上,所以我是十分相信大哥的推断,他们绝不敢乱来。”
这话连王伯奋都听不下去了,毕竟弟弟吹过了,不过她也不好明说,只得旁敲侧击的问:“那你准备怎么安排东院的那帮人,人家可至少要在这呆上个把月的时间。”只见王仲强不假思索的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顶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面子上说得过去也就得了,不用太在意。反正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一概不知道,拖过去再说。反正作为平之的外家,他们也不好太过逼迫我们。”
虽然王老爷子十分赞同王仲强的分析,但是这个二儿子有时候说话就是这么的冲,缺少艺术性,显的没有培训过《情商》,索性王老爷子无视了他,对着大儿子道:“那你真的想好了当个墙头草,两不相帮,就这么维系下去?”
只听见王伯奋分析道:“爹,这弟弟话糙理不糙。就说这嵩山派,顶多就是偶尔打压一下我们,不敢怎么样。就说这他们在太室山,有个风吹草动的还是得让少室山的知道不是?您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王老爷子倒是承认他这一番话,不过还是不放心得问:“你就不怕嵩山派来个先下手为强,霸王硬上弓?”王伯奋笑着回答:“不担心。爹爹,您也不是简单的任务,能在这么两个庞然大物下生存,必然有您的生存之道。真要逼急了,我相信您一定有东西让少林投鼠忌器。”
王元霸这才捋了捋胡须,满意的看着王伯奋。又对着小儿子道:“如何,知道你大哥平时为何打理一切都井井有条了吧,这就是眼光长远的好处。”谁知道王仲强也不客气的顶回去:“您这不是废话吗?大哥要是不强,我能心甘情愿的辅佐他当家做主?就是看中了大哥这点,我才放手的。不过,我虽然没有大哥看的长远,但我也不差,至少知道借势。”
王老爷子这才好奇地问:“那你又是如何一个借势法呢?”
王仲强十分不客气的说:“自大几年之前华山派按下发展,搭上了妹夫这条线,还趁机手下平儿。我就没少向妹夫打探这华山的详情,至少是明面上的。所以,我敢说我对花山是了解的。”
王元霸倒是来了兴趣,问道:“那你倒是可以分析一下。”只见王仲强不慌不忙地说:“本来华山派打算接着这亲戚的关系,自动把我们王家纳入势力范围。但这天高皇帝远,难免有时候鞭长莫及。所以在大哥的建议下,父亲也是给左冷禅写信,表明态度。相信做大掌门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您的意思。这样也引入了嵩山派跟华山派大擂台,我们就等着他们打好了,虽然没有大的收获,但至少保证了家族的安全。不知道,我这么说,父亲可还满意?”
王老爷子也是不吝啬自己的赞美,道:“好,好。好!想不到仲强你能看到这一层,为父十分满意啊。”这一番夸奖也是对上了王仲强的g点,让他开心不已。不过,这王元霸话锋一转,问道:“那么你们说,这林家,到底有没有传承辟邪剑法?”
果然,这老爷子突如其来的骚,差点没给兄弟二人骚断腿。还是王伯奋道:“爹,这个问题,咱们早就不都讨论过了吗?当时不就说的很清楚,这华山派是真的犯不上,怎么现在还拿出来?您该不会是看到平之的气息绵长,和原来截然不同,就怀疑平之是练了什么武功,这才武功大进的,毕竟跟之前妹妹的信种说法,武功是有如天差地别。可是,爹爹您也不想,华山的传承源远流长,定然有十分高深的内功心法。就看华山的不字辈的人,一个个都是内功有成的样子,就知道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王老爷子倒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边王伯奋还没回话,这王仲强抢先说道:“爹,要我说,您可趁早拉倒吧。不是我说风凉话,也不是我站在华山这边。要说以我对华山的了解,人家真不至于盯上林家的辟邪剑谱。你看啊,这一来,要说这华山守着个天下第一田不易不用,反而打起林家的主意,说出去谁信啊?人家是本身怀璧,就是辟邪剑法再强,能强得出一个天下第一不成?”
“二来,这些年,江湖上早就坐实了田不易大发明家的事实,就凭在江湖上闻名遐迩那些功夫,拿出来都不比辟邪剑法差。而且人家那些功夫是结合了道家经典,是能传承的功夫,谁不羡慕?”
“所以,依我看,您大可不必去怀疑华山的出发点。人家是真的就像我大哥说的,犯不上。您就别疑神疑鬼得了,平之能学有所成,我们应该替他高兴不是?”
王伯奋也接过话茬道:“爹,我觉得二弟这一番话说得在理。”
接着分析道:“毕竟,这妹夫也写信跟我们说了,当初这华山之所以收下平之,还是妹夫他强塞给华山的。人家一开始可没打这注意。是后来看生意做得那么大,要没有个保证自己的收益的人,妹夫他们林家也是是寝食难安啊。毕竟妹夫也说了,那跟天上掉馅饼差不多,他不相信有这么无缘无故的好诗等着他林家。这千思百计的,这才塞了个平之进华山。就是为了两边有了这个纽带,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妹夫这才敢安心赚钱,华山也能甩开妹夫疑神疑鬼的包袱。这样都能放心,一起发财。所以从武功上,怀疑华山的出发点,是说不过去的,毕竟人家是真的没有动机。”
王老爷子还是不甘心的说:“哎,不用你们说,我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可是每当我想起辟邪剑法的威力,不是我心思龌龊,是真的不甘心这样一门顶级剑法就这么失传了。作为老一辈人,亲眼见过林原图那一时无敌的样子,你们是不会懂得。我是实在不甘心这辟邪剑谱的传承就这么断了,可惜啊。你们是不知道,就因为是见过,要不是为了辟邪剑法的威力,你们妹妹老夫我也不会让她嫁给林振南,实在这辟邪剑法的威力让人不能小觑啊。”
王仲强倒是直言:“爹,说句不客气的话,要说威力,这华山的三花聚顶掌练到深处威力当真差吗。这华山长老堂的丛不弃,一双铁掌摆在那,连左冷禅都不敢去撩胡须。你说就是这辟邪剑谱的威力再大,我想,也不过如此吧。既然是这样,人家华山就真的犯不上。”
王元霸再不甘心也是在两个儿子的劝说下点点头认了,只是想起林远图一时威风的场景,是历历在目啊。而这场对话,也是随着灯的熄灭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