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悄然而逝,篝火还在燃烧着,突然间因燃烧,发出了一声噼啪的爆鸣,男人猛地晃了下头,发掘四周天空黑沉如墨,原来已是晚上。
突然间他觉得什么正压在他身上,撒发着温暖的热度,男人心中已经,就像推开那物,可是刚刚抬手,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软的和棉花一般,没有丝毫力气。
视线下移,先看到的一个乌黑的发顶,然后微微移动,觉得自己后脑疼痛,不禁想起昏迷前的情景,目光看去,就看到那张俏丽的雌雄莫辨的小脸,不禁安下心来。
伸手搭在额头,感到那丝热意,不禁苦笑了下,原来自己发热了,看来是这小东西救了自己,再次看向怀中小人,看到她蜷缩在衣服下,一张小脸睡的甚是安详,不禁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
盖在衣服里的右手轻抬,摸到了小人的左肩,小小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他这才想起她左肩被木桩集中,不禁心中泛起了一丝心疼,小心轻柔的抚摸,觉得哪里有些肿胀,看来是伤到了那处。
随着指尖的滑动,心中不禁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小东西的皮肤真好,这么柔滑,真是比女子的肌肤尚要好上几分,估计是因年纪尚幼,所以肌肤才如此娇嫩。
指尖下移,他很享受这种触碰的感觉,突然间,被什么东西阻住了去势,他用手指仔细分辨间,感觉出那是布条,不禁皱眉疑惑:“布条缠在这里,难道他胸部受伤了吗?”
继续探索,发现布条缠了宽宽一段,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的想:“这家伙真是的,看他面色不像有什么大事,又可趴着睡觉,想来伤的并不严重,却缠了这么宽一段,也不怕勒的。”
想及此他就像帮他把布条解开,但是绝觉得手臂无力,试了几次都为成功,不禁只得放弃,这是一阵倦意袭来,眼皮似有千斤之重,他下意识的抬手臂将小人搂在怀中,心中不知怎么莫名满足,然后就沉沉的陷入沉睡中去了。
天光蒙蒙,已是清晨,树林间泛起了薄雾,为幽静的树林平添了几分神秘,昨夜的篝火已然熄灭吗,只留几许残烟兀自徐徐飘荡。
婉婉趴在男人怀中,沉沉的睡着甚是安详,小嘴不是的吧唧一下,想来是梦见正在吃什么。
远处突然一声马斯,然后蹄声逐渐近了,这是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白兰,这里有一片林子,我进去看看,你心细,去河边探寻下看看能有什么线索。”
一阵马蹄声逐渐远去,不多时一个身着男子劲装,做男儿打扮的少女就走进了树林,来人正是紫竹。
来到林间,紫竹就注意到那缕残烟眼中不由一喜,急匆匆的冲了过来,但是来到近前是,却不禁楞在了哪里,看着沉睡中的两人,小姑娘一时间竟然羞红了脸。
她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气恼的跺了跺小脚,轻手轻脚的上前,轻轻的推了推婉婉。
婉婉觉得有人推她,不禁气恼的猛地撑起,眯了眯睡的惺忪的眼睛,才开清站在面前的竟然是紫竹,不禁一喜,刚要说话,猛地发现身下的男人,小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羞红。
她对紫竹使了个眼色,让她离远一些,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将自己的衣服拿起,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紫竹见她下身衣物尚算完好,多少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羞愤,待她来到近前,低声对着她说道:“世子你怎么能这样,虽说你平时举止似个男儿,可是毕竟你是女儿身啊,你如此清白怎么办。”
婉婉白了她一眼,一边穿衣服一边小声说道:“你想什么呢,他染了风寒,发热的厉害,半夜寒气又重,我如果不管他,到了清晨他不死也是个傻子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没事,他一直昏睡,和死猪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紫竹见状不禁气结,暗自咬了咬牙,自己担心半天为了谁,还是为了这个不省心的,这事要是让夫人知道了,还不翻了天去,这可好,她老人家自己却不当回事,真是气死人了。
沉睡中的程临风被婉婉起身的动静惊醒,觉得那个温暖的小东西从自己身上离开,莫名的有些失落,但是眼皮还是很重,困意还是很浓,索性他也没睁眼。
远处的两人说话声音虽低,但是在寂静的树林里,还是让他听到了只言片语:怎么能...清白...傻子...死猪...
他努力想要去分辨她们说了什么,但是脑后剧痛袭来,让他不得不放弃,心中知道寻找他们的人到了,也就安心下来,随着心里的放松,困意再次袭来,又沉沉睡去。
听闻紫竹告知,婉婉才知道,两人和众侍卫见她和皇子落水,大惊失色,急忙差水性极佳的人下水去找,但是那里还找得到,众人无奈之下,只能沿河寻找,每到一处,侍卫都会去调集当地县衙差役前来协助一起寻找,故慢了些,这里距离他们落水的地方已有百里,她们到了这里等不及,就先来河边寻找,侍卫们随后就会来。
至此婉婉才真正安心下来,他们俩终于算是化险为夷了,程临风的风寒也轻了一些了,回去以后好生将养几日,以他的身体素质估计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放心下来的的婉婉立刻觉得肚子在不停抗议,仔细想来,也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不禁急忙找紫竹要来了点心,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不多时,白兰也被紫竹叫来,又过了片刻,一众侍卫也已赶来,还带来了当地几十名衙役,众人见二人并无大碍,不禁也都放下心来。
被一起带来的还有当地的一名大夫,正好给程临风仔细诊断了一番,大夫表示并无大碍,留下了驱寒补气,清热降燥的药丸后,婉婉就令众人找来马车,将还在沉睡中的程临风安置好后,往怀恩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