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依旧没有下场,只是看着陈祎在那里忙活,也只有当陈祎的工作出现了小瑕疵或者小问题,老头子才站出来。
最后,是最关键也是最麻烦的烧制环节。
为了保证铜釉能够得到充分的还原,封窑之前,陈祎便往炉内堆放了不少木炭。
开炉之后,陈祎往炉内通了很长时间的烟气,确定炉内氧气除尽之后,才敢升火升温。
升火之后,师徒俩人轮流照看,直到火候差不多了,才停了火,任由炉窑自然冷却。
开窑!
收获的时刻到了。
师徒二人拆开了封口的黏土和砖石,用脚踩的羊皮鼓风机吹了半天,才敢走进了还带着余温的炉膛。
这
看着眼前一个个泛着釉光的豇豆红蒜头瓶,老头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陈祎则瞥了一眼地上已经还剩下不少的木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阿良沉默了许久,老头子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瞥了一眼波澜不惊的徒弟,咱们官窑的将来,可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年轻人?
陈祎自己都觉得好笑,明明自己都已经五十多岁了,可大概是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看上去也就跟这个时代三十多岁的壮劳力差不多。
当天晚上,师父拉着陈祎,带着烧好的两件蒜头瓶,挨家挨户地拜访了官窑里所有的老工匠。
第二天,当徐廷弼受到来自于工匠们的请战书时,差点没给吓出病来。
这群泥腿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虽然有点不解,可徐廷弼还是答应了。毕竟完成了上面的任务,对于徐廷弼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不过,为了保证成品质量,徐廷弼还是一反常态地监督了整个过程。
其他的步骤,徐廷弼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只是到了烧窑的时候,徐廷弼发现了冒出头来的陈祎。
当然,也由不得陈祎不冒头,烧窑的这帮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还原性气氛,陈祎只能跳出来,全程指导。
七天之后,一整炉臧窑豇豆红笔洗出炉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