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典再怎么努力,滕说过不会收他为徒,就确确实实的不会收他为徒,不过教他一些简单的医术还是可以的。
因此这会儿两人的关系不像师徒,反而更似师徒。
部落里一些不明所以的猎人,早已经将典规划为滕的弟子一类了。
因此这会儿能留在部落里的典,足以见得是多么的光明正大了。
……
陆言去的时候,仓颉正坐在床上和小孩聊着什么,两人之间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而小孩和来的时候,用天差地别,形容也不为过。
来的时候浑身都不剩几两肉,可是他的肚子却涨得硕大。
这会儿像是扎破的皮球一样,肚子已经慢慢的瘪了下去。
大概是因为肚子瘪下去的缘故,原本看着他显得很大的头,这会儿看着也格外顺眼了起来。
就连身上也显出了几两肉。
见陆言端着海碗走进来,仓颉赶忙从兽皮床上起来,赤着脚站在地上,泛白的胡须,微微往上挑着,笑着开口道:“神姝,您来了。”
陆言很是无奈的笑了两声。
一个比自己老了不知道多少岁的人,就像是一个小孩一样,居然开口对着自己叫您。
无论陆言怎么更正,仓颉就像是听不到一样,每次见面开口第一句话总是您您的叫着。
原本还很是不适应的陆言,这会儿也已经变得格外无所谓了。
随他怎么叫吧,爱怎么叫怎么叫,一个称呼而已,多叫两声也不会要人命。
既然已经想通了,那她就不再纠结叫什么的问题了。
对于他的问候,陆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向前走了两步,就那么端着海碗站在兽皮床下,看着已经好很多的小孩,不用她开口,小孩就明白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