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皇,月月不可能谋反的!”
他心中困了一头猛兽,一会儿悲泣,一会儿横冲直撞,他又拿起笔给康月写信:
月月,别做傻事,若你想做皇帝,我可以让给你,我去做度化使,只要你想,哥哥怎样都同意,绝对不与你抢。
信传了出去,过了好几天也音信全无,在他的心再一次要冷下来的时候,回信来了,大喜过望拆开,又瞬间掉至冰窟,浑身发冷。
亲爱的哥哥,我不会让你做度化使的,
岁月太漫长太折磨,权势与自由我都想要。
……
不好的消息越来越多,今日说康月见了谁,明日说见了谁,动作频繁的密谋。
康阳颓废几天后,开始帮助皇帝治理朝政,大事小情都会过问,并给出针对性意见。
颓废三日自当刮目相看,皇帝感叹说,“之前朕是想让康月做太子,因为他够聪明有能力,现在看来,你也不差,超出朕的想象。”
康阳批改着奏折,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淡漠无澜的样子看起来很像康月,他抬头,问了一个直到现在也没想通的问题,“父皇,为什么让康月当度化使?”
如果康月没有当度化使,一直呆在宫里,就不会变得贪婪变得面目全非。
皇帝手顿了一下,神色复杂,“天命如此。”
第四年,初雪,康月没回来。
康阳在城门口等了一天一夜,只等回“康月殿下借了军队”的消息。
他沉默着往回走,走到宫门的时候,哗啦呕出一口血。
“殿下!”
“快,宣太医!”
他甩开侍从的搀扶,望着白雪上刺眼的红色,撕心裂肺,“康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没有哪一年的初雪,会比今年来得迅猛、惨烈,一下子覆盖所有美好甚至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