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震惊过后,他轻轻环住许轻歌的身子,手在她背上微微的扶着,虽说要考虑男女之大防,可他俩乃是血亲兄妹,即使有礼法规矩在,今日也应当有个例外。
在外数年,他一直记挂着小妹在家生活如何,可随着时间推移,他发觉小妹给他的回信越来越敷衍,以前在信中千句万句都说不够,后来却渐渐缩短,直到不足半页纸。
他只能安慰自己说,是牛姨娘将小妹照顾的好,人过得好了,便不会再想着诉说。
可如今来看,显然是他太天真,也太粗心,忽略了小妹内心真实的感受。
他错信了某些人,也无疑错怪了小妹。
一侧的吴姑姑跟绿草见许轻歌这么,也皆都跟随着红了眼,不住地用手帕擦泪。
哭了好久,许轻歌才觉的自个儿的情绪缓解了许多,她垂着头,好像有些个害羞。
“快给你们小姐打水来。”见许轻歌哭够了,许炀亦不在乎自个儿的胸前濡湿了一片,他对站在一侧的绿草嘱咐了句,这才牵着许轻歌的手掌,冲着屋中走去。
走到门边时,许炀停下步伐,冲着院内的仆人们环视了一眼。
久在兵营当中,许炀早已然练出了一股子气魄来,那些牛小婉安插进来的家奴仆人们,给许炀那样一扫,全然吓的低下头去。
进屋,许炀坐到椅子上,瞧着许轻歌从绿草掌中接过手帕擦了脸,这才满面担忧的张口,“怎又病了,可是请了郎中?”
之因此说又,是由于在许炀的印象当中,自个儿的小妹打从母胎出来,便是身弱多病,为此娘亲没少操劳。
“已然看过了,说是受了寒,不要紧。”此刻许轻歌的情绪已然沉静下,她抬眼望向许炀,笑着张口道。
不的不说,自个儿的这大哥长的浓眉大眼的,且是非常耐看。
而且,自己的刚才的一顿痛哭,胜过千言万语,当中的委屈和诉说,大哥自会明白。
点了一下头,许炀端详了一眼屋子的陈设,而后蹙起了眉角。“好赖是千金小姐家的闺房,怎会如此简单”
许炀不晓得的是,许轻歌的闺阁是她自个儿整成这般的,自来至这世界,许轻歌就发觉她的阁间带着隐约的抑郁感,她观察几日,这才发觉是装饰造就的,也怨不得原主那样胆小怯懦,长时间活在如此抑郁的环境,即使是正常人,也非要逼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