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我最好的朋友都送走了,就因为她是个女生,生怕我跟女生会有点什么。”
“呃,这确实有点那什么了。”
宋竞康随身附和道,可是具体哪“什么”他也不太清楚。他说这话,不过是顺着黎雁归的情绪走,生怕哪里不对又刺激到了他。
“我真的想不通,他连男的都可以下的去手,我有个女性朋友碍着他什么了。”黎雁归说话声音很激动,似乎还带着些哭腔。
哎哟,宋竞康想,这些年可把他委屈的。这不,就在知道连黎辞回连同性都不放过时,彻底崩溃。
黎雁归为什么这么大反应?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他曾经以为哥哥会以身作则,可以跟他一样清心寡欲。偏偏不行,还没来恒大之前,他见过一个又一个女子,爬上哥哥的床;来了恒大之后的现在,更不得了了,连男生都巴不得酣睡在他的卧榻。
按照黎辞回的说法,那个男生是太困了才睡着的,可为什么他在说话的时候,言语中藏不住笑意?
就因为他早出生那么几年,他就可以风花雪月,然后把所有的苦行僧磨难全都退给弟弟吗?
黎雁归不仅一次想过,这世上哪里有这种事?
好巧不巧,偏偏就被他遇上。
黎雁归越说越激动,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连手指尖都在捏成拳头使劲儿。
宋竞康摇摇头,暗自叹息,看来是从小到大受到的憋屈太多了。他顿时觉得自己穷鬼的生活平平淡淡真挺好。心里不会有太多事儿,看事情也不会喜欢钻牛角尖的。
“黎雁归,你不能这么轴,你哥这么对你,说不定是为你好呢?”
“为我好?”黎雁归冷哼一声,对此嗤之以鼻,“你少在那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坐着的,你才站着的。”宋竞康避其锋芒,不走寻常路。
“我说的是这意思吗?坐着站着?嗯?”黎雁归被宋竞康这话呛得不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坐还是站着。
“我是说,你怎么不换个角度看问题呢。”宋竞康语重心长,说这话时就还故意捋了捋自己根本不存在的长故意,语气做派活像一个七十多岁老者,“说不定,正是因为你哥对你的硬性要求,你才成为了现在的你。”
“是吗?”黎雁归不屑一顾,“那你怎么不过这般苦行僧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