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那会儿情况那么紧急,是考虑疼不疼的时候吗?
肾上腺素极速飙升,让他失去了理智,但他却是不后悔。看着眼前坐在床边一脸嫌弃的温舍,他就觉得值得。
甚至有些骄傲了。
要不是他英雄救美,那现在坐在病床上呲牙咧嘴的,就不知道是谁了呢?
温舍也真是,都没想过要对他感恩戴德千恩万谢,还这般嫌弃他。
哼,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狗子。
本来伤口已经慢慢结痂,偏偏此时又来这里消毒,无疑是伤口上撒盐,不疼才怪。
他呲牙咧嘴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老师,现在才是更疼。”赵今策眉头一皱嘴一瘪,一点不要脸面的委屈哭诉道。
嚯!敢情这学生愣是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还怪我手艺不精弄疼了他。
怎么不上天呢!
医生姐姐一听到赵今策说这话就生气,借着医务室又来了其他伤者,便简单交代几句,留下碘酒就离赵今策而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连一向细心的何新央就在旁边守着,都没来得及说出挽留的话。
他们三个面面相觑。
赵今策揉揉自己额头上的肿包,对医生的离开,多少有些意外。
都说医者父母心,怎么可以离病人而去呢?
赵今策没转过来的弯是,医生离他而去是为了照顾另一个病患,医生姐姐并不是忘了医者父母心,只是不愿意再当他的“父母”罢了。
三个人围着一瓶碘酒看了好久,半天都没有动作。
把碘酒当老爷供着可怎么行?得用起来啊,速战速决这成语就是这么来的。
赵今策看看何新央,突然想起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朋友之妻不可欺,不行不行;他又看看瘸着腿的温舍,这朋友都有些自顾不暇了,不能压榨弱势群体,算了算了。
他一番纠结之后,还是决定自己动手,没有镜子对着也没事儿,感受下哪里有痛感,就把蘸着碘酒的棉签往哪里戳,现在就不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