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何新央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温舍一拍手,提高了音量,很是激动,“哈,被我们猜中了吧!”
好吧好吧,何新央缴械投降,懒得再跟他们纠缠,承认自己会想宋竞康又不是什么错事儿。这会儿又不是古代,随便一出什么事儿,就把人浸猪笼啥的。
那她还有啥怕的?
她有啥的怕的?
何新央曾不止在漆黑的夜里,苦思冥想这个问题。
答案很清晰。
曾经以为最可怕的事情是考试考砸,不仅自己没脸见人,回家还要被妈妈抱怨嫌弃,为此她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哭泣。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态有所转变。
什么时候呢?
可能是宋竞康半夜回她消息的时候;可能是宋竞康叫温舍帮忙代签成绩单的时候;可能是宋竞康在她面前大谈特谈梦想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宋竞康的生活是有多精彩。
有些事情是不对的,但是整体看上来无伤大雅,他还是那个宋竞康,随性且洒脱,自由且浪漫。
至死不渝的理想主义者。
宋竞康给她展现了一种不一样的活法,不用在一味追求成绩,依然走在既定的目标轨道上。
她还没想好,以后要干什么,但是她很明确地知道,她并不希望未来回忆青春时,与她联系在一起的,只有死磕不断地试卷与题。
杜甫的诗表达了什么情感,跟f函数等于几,终将对她毫无用处。
她的青春里,不该只有学习。
何新央这样想着,却不知道该把这些话跟谁说。
要是个温舍说吧,温舍更会肯定她是被宋竞康迷晕了头脑,跟班上其他人说吧,她们肯定会觉得是自己为考试没考好找补的借口,说什么都不对,她还是憋在心里吧。
未来的路,她还没想好怎么走。至少这个寒假的路,她已经是有了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