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舞台出现事故，陆明修又是恐慌又是道歉，紧张到半夜辗转反侧生怕粉丝责怪，但后来看到评论区全是暖心的言论。

第二次他行程很累，fm本要推迟，却坚持上场了，那一场他的舞台发挥不算好，有路人开始嘲笑，但粉丝私下里组织力量把那些赞美他的全部刷上前排，让评论区呈现出欣欣向荣的趋势。

比起演唱会，他现在更喜欢上一些轻松的综艺或是接推广，新歌交给制作人，自己也不再参考，拿起来唱就完事。反正有修音，现场再不济还能跳舞加上假唱，预先录制对好口型就行。

鹿闻溪在自己忙起来以后，也有很多的通告行程要走，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去关注陆明修。在她的印象里，陆明修一直都还是那个真诚善良的大男孩。

可如果他学会了圈子里那些投机取巧，不再那么拼搏向上，而是想着要如何在这纸醉金迷的地带捞下一笔又一笔让寻常人一辈子都没法赚到的钱。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值得自己的喜欢吗？

“或许……”

鹿闻溪支支吾吾片刻也找不出什么“或许”来了。

她的心很乱，那些过往交织着如浪潮般扑到脑海里，一面是儿时的欢声笑语，自己出道前陆明修真诚的鼓励，一面又是在滤镜破碎下的嘴脸。

其实这些也不是早就没看出来，只是长久以来的情感让鹿闻溪很难去点破，更不愿意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联系到一起。

坚持了那么久的单向箭头没有回应，对于大多数人本身就是一件疲惫而难受的事，只是许多人也会选择继续追逐那份执念。杨潇涵从没喜欢过谁，但从小姑娘的失魂落魄也能看出来她此时的煎熬痛苦。

那双清澈的杏眼里满是迷茫神色，像一只从森林逃跑到辽阔草原的小鹿，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应有的方向，在广袤的新世界里迷失了眼。

鹿闻溪正准备开口时，杨潇涵凉冰冰的手指抵在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