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她呀

毕竟她与她的纠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越想到此,陆欢面上的表情就越是难看。

贴近门,发觉里面几乎没有动静。

她在里面干什么?

陆欢没有敲第三下,下一刻直接扭开锁柄打开门。

却不想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脑海中的画面,而是一座洁白的身躯。

发丝被撩到身前,洁白无瑕如玉一般的后背与身体的曲线,一览无余。

坐在床边背对门口的人似乎察觉到门的打开,轻侧过头。

“......不好意思。”

砰——

陆欢在她彻底回过头来之前猛地关上房门。

白矜看见闭合的大门,莫名觉得有些落荒而逃狼狈的意味。

她轻弯起唇角。

勾出意味不明的弧度。

“......”

门外。

陆欢两眼难得地含着些惊魂未定,清醒的脑袋此时有一瞬发懵。姣好的玉白仅是一眼就映入了脑海。

差点忘了,一起居住,多少都免不了隐私的接触。

母亲和里面这人都不知道。

——她是喜欢女人的。

关于性取向,从小母亲没管过她这方面,她也没将这事与她说过。

家里贸然出现一个同性,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天......

现在离开反倒显得心虚,陆欢便站在门边接而等候,没有挪动脚步离开,情绪也随之渐渐平复。

顷刻,房间传出脚步声。

门打开,里面的白光线透出来。

陆欢抬眼便看见了换完衣裳的白矜。

短款宽松短袖柔顺地附在身上,伸出的四肢白皙纤瘦,卷发披在身前。

她与她的眼睛正对上。

她承认,那是一双漂亮的眼睛,狐狸眼上斜飞的眼睫较是浓密,在卧蚕间投下一小片鸦青色的阴影。

干净的眸面无论何时都如同清泉般不受一丝扰动,不染一滴杂污。

确实是副尤物。

如果除去她们之间的那层渊源,或许会有很多可能。

白矜看着她,“怎么了?”

陆欢撇去刚才的记忆,道,“热水烧好了,明天八点要到工位,我看你还没洗就来喊你。”

白矜回道,“我等下就去。”

“行。”

白矜往里面走,陆欢给她关上门,补了一句。

“下次换衣服记得锁门。”

人离开,但方才那句话留在房间内飘转,迟迟不散。

翌日,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射入地。

陆欢在闹钟响声下睁开眼,昨夜异常地没有睡好。

大概是因为房子里第二个人的存在令她格外隔应,也或许是因为昨晚看见的那一幕,久久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掀开被子起身,如同往常般走往卫生间。刚开卫生间的门便与某人撞了个正面,朦胧的睡意也消减大半。

白矜戴着一圈发带箍起额前的发丝,在对着镜子刷牙洗漱。

看见她时,转过头来与她对视。

啧......

陆欢暗自不耐烦了一声,错开眼不去看她锁骨处袒露的大片雪白,重新带上门,坐回客厅待了一会儿,等她洗漱完出来后才进去洗脸。

昨夜她已经把房间内放重要物品的柜子都上了锁,客厅内重要些的私人物品也被她收进房间。临走时再把房间门给锁严实。

做到这种程度,烦躁才稍微减弱。

她真的很烦别人抢占她的东西。

到七点多,她们坐到车上,陆欢启动车,“这离公司不远,今天我带你去,之后你自己想办法,走路,打车,都行,随便你。”

“到了公司也不要想着我帮你,出什么事我不会帮你兜着。也不要说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