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几人找了一块相对平缓干燥的地方扎营,今晚由解雨臣和吴邪守上半夜,潘子和胖子守下半夜。九月到底还是花了两百块在黑瞎子那里买了一顶帐篷,这地方蛇多,帐篷也算给她一个生命保障。她脱下外套静静地躺在睡袋里,就算有帐篷也不敢真睡熟,毕竟这鬼地方睡太死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一不小心就凉凉了。
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帐篷外,九月默默地握住了雁翎刀,猫起身子慢慢靠近帐篷,期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紧紧盯住帐篷口,这种帐篷只能从里面拉开,要想从外面打开只能一点一点的用工具挑开。
如果这时候动手,会伤到外面的人不假,但是她自己也会受制于人,所以她按兵不动,等待对方把拉链完全挑开进来,那个时候就是她的机会。
黑瞎子刚探身进帐篷就被九月的雁翎刀架在脖子上了。
黑瞎子:......
九月看着黑瞎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你?大半夜的来我这儿干什么?”
“不要这么大反应嘛,一上来就搞这么刺激,我是给你送点东西的。”黑瞎子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语调却不见丝毫惶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游玩’的,如果忽略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把锋利的雁翎刀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哦?什么东西,需要您老人家大半夜不睡觉来给我送。”九月眼角含笑,目光灼灼地看向黑瞎子,想看这位百岁老人编什么瞎话来忽悠她。
“你出来不就知道了,怎么,怕我?”黑瞎子嘴角微微上扬,就算是隔着墨镜,也能感受到他的放松和惬意。
莫名地,九月似乎能感受到这人隐藏在眼底的温柔?
九月跟着黑瞎子一前一后的走出帐篷,只见五个泥人排排站在外面,外围齐刷刷的全是野鸡脖子,奇怪的是,这次野鸡脖子并没有选择攻击几人,只是伸长了头,蓄势待发。九月不由得心一紧,这么多蛇,麻了麻了。
黑瞎子从胖子递过来的桶里捧起一把泥,迅速的糊了自己和九月一身,虽然不知道黑瞎子为什么这么做,九月也没反抗,任由他糊。只见原本还在暗处幽幽等待的野鸡脖子看着排排站的七个泥人,竟然齐刷刷地退了。
原来是吴邪值夜的时候去找厕所,没想到一个不小心摔倒在泥坑里,弄的浑身都是泥不说,还跟一条野鸡脖子进行了亲密对视。不过聪明的吴邪发现野鸡脖子这次不但没有靠近咬他,反而后退了,似乎有些害怕这个泥,这才有了黑瞎子半夜撬九月帐篷的这一幕。
第二天,天际出现了一抹橘红的朝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