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诸位只有这点本事吗……”
郁宿安静地转转手腕,又吹出一个粉色的泡泡糖,泡泡在夜色里似乎一触即破。
“好无聊啊。”
——后悔。
不要去招惹郁宿,那是比初见鸦更恐怖的存在。
郁宿回头,直视初见鸦的眼睛,琥珀色眸在黑夜之中无端黯沉,像黑黢黢的野兽倒映在夜湖的幻影。
“crow,我不希望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初见鸦没有回答。
“否则……我一定会选择与你殉情。”
初见鸦:“?”
在他短暂分神的一刻,凌厉白光陡然一闪而过!
在地上的小混混翻身爬起,以鱼死网破之势,向站在边缘的初见鸦冲去。
他竟然也有一柄刀!
……
十五分钟后。
银白加长劳斯莱斯稳稳当当地行驶在道路中央,两侧的一排排树向后远去。
这辆车来自初家,司机也来自私家聘请。
司机原本以为无事发生,在酒吧允许停车的路上安心抽烟等人,直到发现上车的郁宿满手是血,烟也飞了,吓得简直不敢说话。
“不用去医院,回rnr会场。”
车后座,初见鸦贴在窗侧,低头找一块车里的小手帕出来,又拧开一瓶矿泉水,将手帕打湿,丢给身边的郁宿。
“接着。”
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像是有些生气。
郁宿无言地拿起湿手帕,发现这块毛巾在边角处绣着金色的“crow”花体字,顿时动作也更轻了一点。
修长手指的血渍被他一寸寸擦干净,包括涂有漆金指甲油的指尖,就连指缝也不放过。
“不用担心。”郁宿微微一顿,语气柔和,“……不是我的血,是他们的血。”
最后一瞬,他点地冲出,爆发的速度比那人更快。
死死扣住那柄刀,转眼以不容置喙的力度,给他送了回去。
初见鸦面无表情:“知道。不想看你的金色指甲油染血,不可以?”
劳斯莱斯驶进地下隧道,遇见小段堵车,停驻。
在狭窄的后座车厢内,窗外隧道斑驳暖黄的路灯流淌温和的底色。
初见鸦俯身靠近,捧起郁宿已经擦完血的手,指尖映着金灿灿的碎光。
强行将自己的右手贴去比对。
路边的暖光透过车窗照进,蒙上一层虚虚幻幻的滤镜。
两只一大一小、同样漂亮的手,一边有熠熠生光的碎金指甲油,一边有浅蓝瑰丽的雪花纹身。
“怎么也是代表我的。”初见鸦啧了一声,重复一遍,“别被血染脏,不可以?”
郁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