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燕师兄回去之后就一直在房间里。”他顿了一下才道:
“没出来过。”
他们也担心燕骁气急当场动手,但昨天的情景……十分古怪。
秦镜之点了点头:“这件事我知道了。”
“不用担心,燕骁知道分寸。”
执法堂的弟子还是不太相信,毕竟那可是一巴掌!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一连两天都没有看到燕骁的身影,也不知道他闭关在里面是在做什么。
一直到两天后要去玉寰城的城主府参加饯别宴饮时燕骁才出来。
每届剑修大比结束举办方最终都会举办宴饮来给各个门派.精.英践行,同时大比得胜后的奖励也会在此时发放。
不过可惜的是,只有前三名额是有法宝奖励的,而殷鹤他们只是有了参与宴会都资格。
殷鹤早上起来之后换了身衣服。这几天他打了燕骁之后燕骁一直没出来,叫他不由微松了口气,可是没想到自己刚去商阁兑换完殷家给的灵石,就看到了燕骁出来。
两人正面撞上,底下正在谈论事情的剑修们动作都停了一下。
燕骁神色不明地看了殷鹤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就连秦镜之也有些诧异,听弟子那天描述他本以为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结束,还打算等到燕骁出来后多注意两人。
只是没想到,燕骁似乎真的就打算这么揭过这件事情?
他探究地看向对面,两人目光接触了一瞬又分开,秦镜之平静开口:“不是要参加宴会吗?”
“大家都准备好了?”
此次能进入城主府的只有这次大比的前十,除了燕骁,秦镜之,殷鹤还有一个执法堂的文陆,其他人则在客栈等着。
文陆这时候正好和殷鹤站在一起,听到大师兄的话后看向殷鹤,见他没什么表情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秦镜之眉梢舒展:“那就走吧。”
他顿了一下,又转头看向其他同门。
“大家可以在城内随意活动,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回悬剑峰。”
这次来只是参与剑修大比,此次大比结束,他们也要立刻赶回去了。而且秦镜之还收到了庶务长老的消息,这次回去应该还有事情。
他脑海中立刻想起了——剑冢。
每年剑修大比的排名都和剑冢的名额有关系,这次估计也不例外。
殷鹤也想到了剑冢,记起殷家长老让他回去后一定借着这次上榜讨好师尊的事情,不由撇了撇嘴。
不过他一转头却看到了燕骁站在队伍右侧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却一直盯着他。
殷鹤:……
干什么啊,感觉像是要杀人一样。
他被看的毛骨悚然,摸了摸发冷的手臂,只觉得燕骁像是有病一样。说实话燕骁现在的状态他也有些搞不懂,说是想打他又没动手,不打他却一直阴沉沉
”
劳烦燕师弟和文师弟一起了。□”
按照昨日夜里燕骁的脾气早就冷笑着拒绝了,毕竟秦镜之就是他口中“朝三暮四”的另一个人,但是知道自己此时状态不对,燕骁还是勉强克制下来。
“我知道了。”
文陆和谁坐都无所谓,只是一想到燕师兄一路上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和大师兄想到一起去,干脆将两人分开算了。
也不知道什么矛盾,能闹成这样,之前再严重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可怕的时候啊。
文陆轻咳了声,却压着好奇心没敢多问。
听到分配好了席位,殷鹤这才走过去。饶是他觉得自己不怕燕骁,但一想到不用和那个喜怒不定还喜欢口出恶言的暴躁怪坐在一起,他也高兴了些。
看在秦镜之的眼中就是殷鹤因为能和自己坐在一起而眉梢微扬,脸上甚至都多出了丝笑意。
他长的本就好看,眉眼飞扬,颇有股玉质金相的人间繁华之美,在眼眶红着倔犟时是一个模样,此时兴高采烈时又是一个模样。
饶是秦镜之心有所属,这时候也不由被这.皮.相晃花了眼,迷惑了一瞬。一直到殷鹤走到旁边时才回过神来。
燕骁刚才也看到了秦镜之的失神,眯眼扯了扯嘴角。在侍从过来时才和文陆掀一起开衣袍,坐在了客席之上。
这次来的是大比前十的剑修们,此时大多已经到了,见燕骁他们过来都将目光挪了过去。像是有些好奇这次能和往届大比之中一直蝉联第一的秦镜之并列的另一个天骄如何。被压了一头,也不知道悬剑峰这几位真传有没有师门相隙。
怀揣着好奇心的隐晦看了半天,众人却没有看到想要看的。秦镜之和燕骁分开而坐,看着像是并没什么矛盾一样。
殷鹤一抬头就看到了多多少少望过来的眼神,想到他们是想看什么,不由有些无趣。
“这些人闲着没事干吗?”
他心里有些无语。
秦镜之却转过头来看他:“他们好奇我和燕骁表现也是人之常情。”
即
他今天好像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像是前几日刚刚比试完的不甘心不存在一样,倒叫殷鹤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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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伪君子啊,居然这么快就调整好了。
不对,说不定他那天晚上的失落也是假的,谁知道秦镜之心里想什么呢?这人向来最喜欢算计了,殷鹤又不是没吃过亏。
他撇了撇嘴。
耳边的腹诽声一闪而逝,秦镜之无言了一瞬。
修士耳聪目明,这位一师弟是以为他听不见吗?
只是再抬起头来时,他就看到了过来找殷鹤结交的人。
之前北枉剑派的那位剑子在看到殷鹤也来了之后观望了半天,最终还是在宴席开始之前忍不住过来了。
相熟的人都知道他天然喜欢好颜色,而殷鹤的脸简直就长在他审美上,叫他上一次在陆台上时就多看了好几眼,只是因为当时要比试所以才没有开口。而今天的宴会本就是让各个门派的弟子们相交的,段成玉过来后向秦镜之点了点头,又看向赢了玄蔺的殷鹤。
“咳,这位是殷师弟?”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宴席结束后若是想来北枉,我倒是可以带一程路。”
段成玉是正儿八经的宗门子弟,往常与人相交都是如此。他身边好友数不胜数,看到对方向那个新竞的剑修走过去后都将目光投了过去,评估殷鹤的价值。
殷鹤之前从未在这些天骄的圈子里呆过,即使是出身在殷家这样的大家族,但也只是被养的骄横的世家子弟而已,在其他人眼里不过如此。
而现在,直到他拿下大比才有人来找他。
来自北枉剑派的剑子明晃晃的伸出橄榄枝,殷鹤虽然不爽段成玉之前看不起他,但看到对方今天态度还算不错,真正平等地看着他。还是冷哼了声点了点头。
“谢谢。”
他顿了一下:“叫我殷鹤就行。”
段成玉听见殷鹤开口,还有些惊讶殷鹤的声音也很好听,纵然是娇纵脾气差,但在不针对他时倒也不是那么让人避之不及。
两人交谈了几句,秦镜之一直在旁边,一直到宴席开始周围的舞乐声出现,段成玉才回到北枉剑派的席位上,而殷鹤则又重新坐了下来。
秦镜之若有所思:“殷师弟之前不是不喜欢和其他门派的弟子相交吗?”
他记得殷鹤之前有一次别派的弟子来悬剑峰,对方也置之不理,即使是殷家那位长老三令五申也没有叫动殷鹤。
但是今日倒是交际正常。
殷鹤:……这人怎么这么多问题啊!
殷鹤有些烦秦镜之问个不停:“我又不是一天到晚都呆在悬剑峰,到时候下山总得认识几个修士吧?”
他对悬剑峰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如果有机会肯定要下山历练,当然要是能再也不回去就好了。
“而且之前大长老叫我结识别的门派弟子是因为我背靠殷家,又不是我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