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医生，今天医院倒是挺清静的哈？”

楼道里，张旭四下随意撇了一眼，扭过头问道。

汤臣脚步顿了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几位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自上次医院出了那事儿之后，造成恐慌都不提，可怕的是事情根本还没完，仍然有后续啊。”

“还有后续？”

“是啊，”汤臣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声音满是苦涩：“如果只是病人自杀，无论多么离奇，只要控制住舆论，总归还是有解决的办法，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可自从那天小张也……也自杀之后，怪事就越来越多了……”

“小张？就是那个护士？在那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蓝冰看汤臣说起这事儿犹犹豫豫，仿佛在畏惧什么，只好慢慢引导他了，“汤医生你不用怕，我们这次就是为解决这事来的，我们得到的情况越多，或许之后的进展就会越顺利，有我们在您尽管放心。”

“额?”

汤臣有些恍然，好熟悉的语调啊。这不是咱们经常安慰病人用的语气么？想想越发自嘲了，自己坚定了多年的无神论，坚信这是个没有任何牛鬼蛇神的世界，如今却被狠狠打了脸。

无法解释的各种诡异现象就发生在身边，自己既不能解决也不能用任何道理来作出解释，也对，谁能解释昏迷病人跳楼自杀?谁能解释乐观积极的年轻女孩跳楼自杀？谁能解释后来的……

汤臣嘴唇动了动，却好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半晌才摇摇头，轻声道：“院长办公室就到了，他老人家知道的比我多，你们几位好好跟他聊聊吧。”

他心里苦涩啊。

医院不是公立的，本来就容易招来各种负面影响，如今又出了这种事，唉，眼看医院业绩越来越差，一起共事的同事也纷纷离职，最重要的是，连小张她也……

唉，造化弄人啊。

片刻间，几人已到办公室门口，汤臣轻扣几下门，得到应允后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池白一行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