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尽责叹了口气:“锦衣卫有至少十种方法自绝,旁人绝对无可奈何——尽管这是对外散播的假消息,但高层的锦衣卫有两三种自尽的后路是真的。”
“这种人我们抓过两个,全都死了——而且看那个惨样,估计不是自杀。”王尽责低垂着眼,看向以前的同事小明。“比起那些,开膛破肚而死,算仁慈了。”
“你们?‘你们’是谁?”耀金明显没反应过来。
“‘我们’是谁?说起来你肯定不信。”王尽责越过耀金,顺手从对方衣兜中抽出一根烟,他点了火,迅速吸了口烟。“是罪集。”
然后王尽责就弯腰剧烈咳了起来。
耀金连忙拍起他的背:“乖乖,合着你十几年来还是没学会抽烟?不会你逞什么强?”
“咳咳咳咳咳……我主要是觉得……咳咳咳,这样帅一点,咳咳咳咳……”王尽责一边咳嗽一边道。
好不容易调整完毕,终于不咳的王尽责直视耀金,正色道:“闲话少说,耀金,有考虑过跳槽吗?”
耀金一脸惊喜,握住王尽责的手:“这你可问对人了哈!”
王尽责:???
不是,你就这么想离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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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尤本伟。
每次和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在脸上浮现三分呆滞三分茫然四分疑惑和九十分懵逼,然后再确认本伟并没有在开玩笑后,发起那个重复了无数遍的灵魂拷问:你爹给你取名字的时候是认真的吗?
这个问题尤本伟也想知道,可惜没地问去。
因为本伟的老父亲在九岁的时候……啊不对,在尤本伟九岁的时候就仙逝了。
他对童年没什么记忆,只知道九岁的那天,隔壁的那个老王喝了个酩酊大醉,然后抓着小本伟眼泪汪汪地说:“孩砸,你,你老爹,他绝对是……是这个(竖着大拇指)。是我最铁的……的兄弟。我,我和我老婆说的话……都没和他一半多。”
这让小时候的尤本伟一度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专门破坏其他夫妻的人际关系。
长大了后才发现,哦,那种人不叫父亲,叫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