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段时间不是来N大交流嘛。要回去了，又馋阿姨做的鸡汤，就过来了。”娃娃脸的男孩笑的人畜无害，瞥了一眼他身侧的女孩，揶揄道，“要不是悠姐在，我都要怀疑……”

“想什么呢你。”陈铭尴尬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江雨悠，然后瞟了眼穆初然。前者笑着看着自己，后者却一直盯着地板，没什么反应。

原来她不认识海程。陈铭心里陡然一松，海程肯定认识穆初然，但是以他的聪明，肯定知道现在两人关系的尴尬，不会轻易戳破的。

幸好一来穆初然在校时间少，二来两人年级跨度实在太大了，即便两人同院却竟然没有见过。海程自然认识她，但是他也明白就现在陆沉和叶寒晨风口浪尖上一般的高调出柜事件之下，他们也不好相认。

陈家今天人来的并不齐，桌上冷冷清清的。陈家这一家子有一大半都知道叶寒晨和陆沉的真实情况，此刻看着海程和穆初然同席吃饭都心照不宣，陈铭更是心神不安，完全没有吃好。

不过他们两个在大家的故意安排下远坐在两个角落，一直都没有交谈。直到临走时，海程与穆初然在门边换鞋，男人忽然道：“你有信仰吗？”

“啊？”穆初然一脸讶异的抬头。

海程静静的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柔和的笑意：“我有。你知道是什么吗？”

“……佛？耶稣？还是……”

“虽然未免俗套，但……是我爱的人。”海程已经穿上了鞋，微微低头迎着她错愕的神情，“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我永远都相信他。”

穆初然动作顿了顿，套上鞋之后慢慢的直起了腰，神情一下子冷淡了不少：“以前我也是，现在……不信了。”

“你应该信的，我也应该信的，所以一直信。”

穆初然看着他推门离开，喃喃道：“……他是想说什么东西？神神叨叨的。”

半个月后穆初然才结束了《春实秋华》拍摄，回到了C市，在家休息了几天之后就回学校上课了。黎杉也还没离开，就跟着她同进同出的。这天下了课之后两人一起坐在食堂吃着饭，穆初然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黎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