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男人直接来了句:“你喂我喝。”
“程亦泽,你是腿瘸了,不是手断了,自己拿着。”
“啧,怎么现在脾气这么坏。”
看她吼他,程亦泽反而嬉皮笑脸起来,自己拿过杯子喝了两口,温度正好,又开始整幺蛾子:“我饿了,早上都没吃,你能不能做饭给我吃?”
“我不会做饭,我给你点外卖吧。”许愿拿起手机耐着性子问:“想吃什么?”
“我想吃长平街那家淮扬菜,你以前最爱吃的那家记得吗?那家不外卖,我还专门去帮你买过。”
许愿的胸口微微起伏,在极力压着火,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太远了,一去一来起码两小时,就近点一家淮扬菜吧。”
“那等我腿好了你陪我去吃?我陪你也行。”
其实今天不该心软过来的,要不是当初自己生病的时候他照顾过自己,打死她也不会跑来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许愿不搭话,直接下了单,又买了点切好的水果。
等餐到了又下去拿,再洗餐具摆放在病房的茶几上。
程亦泽就这样看着忙前忙后,满腔的情绪再也压不住,神情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愿愿,你能回来吗?”
许愿的身影僵直,她从未听过程亦泽这么低声下气地说话,挺难得的。那些过往的情绪涌上心头,可回去又能怎么样呢?等他再腻烦了又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漂亮姑娘没完没了。
程亦泽是什么人她太了解了,喜欢新鲜的,刺激的,车子是,房子车,游艇是,女人更是。
事实上太多男人都是这样,女人扑上来明明没多喜欢但是也不会拒绝,享受这种被人崇拜和追崇的快感,他们往往并没有多少真感情,一切都以满足欲望为核心,无论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
现在的几分不舍是因为自己忽然就不舔了,爱搭不理了,有落差了。男人的自尊心受损了,哪来的深情,浪子永远不可能回头,除非他玩不动了。
这是人性。
她刚刚问过护士,这种情况最多住三天就可以出院,只是需要使用拐杖一段日子。并不影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