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听见门铃响了,像做梦一样,一直响一直响。
强撑着身体开了门,程亦泽拄了个拐杖站在她家门口。
许愿喉咙已经肿了,嗓子哑得不像话:“怎么又是你?”
程亦泽这段日子烦不胜烦,莫可柔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盯他盯得贼紧。
虽说腿脚不大方便,但也不至于天天住他这儿,就算夫妻失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天在他这儿耗着是几个意思?
这天实在是忍不住,去了趟仁馨找她,可前台的小护士说许医生请病假了,他拄个拐杖马不停蹄赶过来,结果一开门就被嫌弃了。
“说什么傻话,不是我还能是谁?”程亦泽看她脸色苍白,嗓子也哑了,就知道病得不轻,一个人住连个送医院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犟什么,可转念一想,刚那话不大对,他跟在许愿身后问:“你以为是谁?还有哪个男人会来你家吗?”
就很神经,许愿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人还没等走到卧室就倒了。
耳边只听见程亦泽呱噪地在喊“愿愿,愿愿~”
愿你妹啊愿~这男人怎么这么烦人……
等贺秋行买了粥和青菜水果还有药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瘸子守在床边照顾一个发着高烧的病人。
你就说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别说许愿了,贺秋行都觉得程亦泽真的很烦。
特么早干嘛去了,人跑了再来追,跟个牛皮糖一样,反反复复这点破事没完没了。
他靠在许愿卧室门口不耐烦地问:“怎么着,先把药喂了?还是先喊起来吃点东西?”
程亦泽拿不准她早上是不是吃过药了,也不敢瞎张罗,找了个退热贴给她贴在额头上,一只手还拉着许愿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真够腻歪的。
没眼看。
“说话啊,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