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别说动手,一句重话还没说,人就开始掉眼泪,再大的火也浇灭了。
莫昊霖拿了盒烟去了院子,他需要冷静冷静,不然一会上楼了还得吵。
两个人都饿着肚子,保姆也不敢喊任何一个吃饭,就只能在厨房候着,莫昊霖在外面抽了五六根烟,心里那股郁结才散了几分,进来时脸色已平静如常。
看见保姆还没走,说了句:“你下班吧,东西都倒了。”
然后上楼去了。
许愿洗完澡后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过分,看见莫昊霖进来低着头主动道歉。
莫昊霖拉着她的手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许愿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气息。
“能告诉我今天为什么不高兴吗?许愿,我常常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才好。”莫昊霖说这话时有几分沮丧,又有几分无奈。
许愿自幼习惯自己消化情绪,不会对任何人敞开心扉,她几次想开口,又咽了下去。
莫昊霖拿出了十足的耐心,循循善诱:“宝贝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嗯?”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又揉了揉她的发顶,叹了一口气:“你这脾气有时候还真是又臭又硬。”
憋了好些日子的人终于开了口:“我讨厌你事事都管着我,我好像活在你监控之下,无论我去哪儿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你都要知道,我觉得我快喘不上气了,就,就很难受。”
这下莫昊霖的脸彻底黑了。
合着他掏心掏肺,拿在心尖上宠着她,在她看来就是一种窒息般的难受。
这女人真是没有心。
又陷入了沉默,莫昊霖被她气得手抖。
“许愿,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只有保姆和保镖陪着我,我父亲对我只有日复一日的否定,无论我怎么做都达不到他的预期,他要的是一个完美的继承人而不是一个儿子,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才20出头,一年有大半年都在逛街购物满世界寻找她的艺术灵感,没有人过问我开不开心,生病了痛不痛,打雷下雨一个人会不会怕,我十一岁就被送出国了,流水一样的精英教师一对一专门研究我的短板,就因为我这样长大,所以我总是想对你好一点,我莫昊霖这辈子从未对人这样上心过,换来的却是我管着你让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