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莫昊霖竟然一脸认真正儿八经地说：“是真的。”

“你有病吧，耍我很好玩吗？”真的好过分，许愿狠狠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肚，转身就走。

他从后面把人抱住，许愿想挣脱又挣脱不开，两个人同手同脚地往主卧走。莫昊霖下巴顶在她头顶上，难得带着几分痞气地调侃：“这不是会生气嘛，你生气我才高兴呢。”

这都是什么毛病？

每个人对亲密关系的期待和要求不同，程亦泽喜欢的是懂事听话知道分寸不麻烦的，可偏偏莫昊霖喜欢的完全相反，许愿也很无奈，她是心理医生又不是恋爱专家，她哪儿知道他到底喜欢哪一种？

许愿烦他，自顾自上床睡觉。

莫昊霖非要往她跟前凑，他把人拢在怀里，手臂的肌肉逐渐收紧，收敛了刚刚的玩笑气息，很认真地对许愿说：“莫政国确实打的这个主意，他从莫氏利益最大化的角度上考虑是没有错的，可他完全没有顾及到我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在他看来这些都是虚无且幼稚的情感。许愿，如果要以利益为前提，可能早在几年前我已经结婚了，只要对莫氏有利，这个人是谁都可以。但我不想。”

许愿看着她，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这么严肃地讨论关于婚姻及他家庭的问题。

他下颌线线条清晰、轮廓分明，眸似星辰，近在咫尺，许愿有些挪不开眼睛。

“我母亲半辈子都在讨好他，为了花不完的钱、为了高高在上莫夫人的身份地位，甚至是为了我，她连在莫可柔面前都矮三分，她的眼里没有爱，只有顺从和崇拜，许愿，我不想要这样的婚姻，更不想要莫可柔那样的婚姻，人前是恩爱夫妻，人后心里各自藏了一把刀，明白吗？”

许愿不大明白，许述安和李薇在利益面前完全能同仇敌忾，程亦泽很早就明白他的婚姻自己身上做不得主的，难道莫昊霖就可以随心所欲吗？

她眼里全是不解和疑问，直勾勾地盯着他。

莫昊霖笑了一下，他低头亲她的眼睛，又啄了啄她的唇：“傻瓜，算了，你不用知道这些，你只需要明白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那没有什么是他真正能把握住的，我不搞养金丝雀那一套，别把自己看得那么低。”

在他这里要的不多，利益家世所谓的门当户对都不重要，可在他这里要的又很多，一个真实没有面具的人，一颗单纯喜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