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做不到,他不认为莫昊霖能做到。
程亦泽不知道在阳台上站了多久,他看见天渐渐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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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葬礼安排在三天后。
以莫政国跟钟家的交情,自然是要去的。
墓园里寂静而庄重,空气仿佛被凝固一般,透着静默的哀思。
莫昊霖陪着莫政国和时怡一起,家属答谢时只看到了钟家两个儿子及家眷还有孙辈,钟兰也在其中。
来祭拜的人很多,一束白菊以表敬意。
程亦泽站在莫政国和莫可柔的后面,朝钟兰点了点头,他扫了一眼,并没有看见钟馨的影子。
老爷子状态很不好,他年纪与莫政国相当,却不如老朋友硬朗,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威严中透着落寞。莫政国过去与其握了握手,道一声:“节哀”
一家人逗留片刻,便下山了。
山下停了不少车,应该都是跟钟家有旧的人过来祭拜,其中在距离最远的位置停了一台黑色宾利V8黑武士,车窗关得严实,旁边还有两个穿黑西装的人站在外面守着,没有人知道那是谁的车。
莫昊霖扫了一眼,觉得有两分眼熟,倒也没在意。
这辆车在这里等到晚上祭拜的人基本都走完了,才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前面一台黑色奔驰上下来走过去叩了叩宾利的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那男人恭敬地俯下身去,对着里面的人说:“六哥,她没来。”
死一般的寂静,呼吸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