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怕她出事，实在没办法去求秦枫，这个死结不解开，秦霜这辈子就废了。

秦枫进包房的时候，看见秦霜趴在沙发上，这么多年他几乎从未对秦霜交待过什么，很多事都是瞒着她办的，别看秦霜在外面威风八面，其实她脑子一根筋，并没有多少城府。

“石头，给小霜端杯蜂蜜水来，再拿条热毛巾。”秦枫看着一地狼藉，叹了口气。

石磊忙前忙后地伺候她，没有丝毫怨言，秦霜看着秦枫来了，别过头闹情绪：“六哥现在春风得意，刚娶了老婆又冒出来个女儿，还管我和秦耀的死活干嘛？”

“小霜”秦枫喊了她一声，他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称呼她了，秦霜的鼻子一酸，捂着嘴哭出声来。

人最怕就是陷入执念中无法自醒，他之于秦霜，钟馨之于他，都是执念。

包房里就他们三个人，秦枫觉得有些事也该是时候告诉她了。

他靠在沙发上，轻轻呼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干爹其实很早就知道老三在干违法的勾当了，他一辈子都游走在灰色地带，胆色过人，但他其实最是谨慎，这些事情原本不该跟你们说，你们都以为是我吞了秦家，其实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一样，他为了保住你和阿耀不止一次地恳求我护着你们。老三是我送进去的，但有些关键证据却是老爷子提供给我的，不然你们以为凭什么上面能让他善终？”

秦霜和石磊均是一滞，看着秦枫。

“怎么可能，我爸最疼的就是我三哥，他怎么可能会舍得……”秦霜满脸的怀疑，在她的记忆里，大哥蛮、二哥狠，而三哥历来是最得秦川海喜欢的。

石磊则是眉头紧蹙，这里面的内情他多少知道一点，但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最后秦川海三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废了，一个进去了判了无期。秦枫上位以后大刀阔斧地改革按自己的想法来整顿秦家，秦川海不过问也不插手，就带了个秦耀在身边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