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敢想太远,我想着我总归是要离开的”许愿下巴支在他身上看着他:“你总不能一直耗着不结婚,你家里一直催你我也是知道的呀。”
“所以呢?你就没想过我要娶的人是你?”莫昊霖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爱的人是你,我又怎么可能去娶别人。”
“在利益面前,爱情又算什么呢?我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就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我更不能让我的爱变得轻贱。”许愿轻轻叹了口气,她不善于表达爱意,更不会允许自己自轻自贱,可不代表她不爱,那时候她的爱藏在她卑微的自尊里,不见天日。
莫昊霖的心像针扎过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痛,他爱的这个姑娘在他身边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不要沉沦,又何尝不是一种深沉而无望的爱,她不是不愿对自己敞开心扉,她是不敢。
许愿忽然一骨碌爬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嗓子里还带着哭腔:“我留了这么多东西在这里,就是怕你会忘了我,昊霖,我好爱你。”
这话听得莫昊霖心头一颤,真心受不住这个,这个小傻子像是下了决心似的傻乎乎对他表白,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挺混蛋,他原本就是掌握着一切资源的主动方,却生生逼得人家小姑娘主动来亲他。
他把人重新拢在怀里,眼角忽然就湿了,他何德何能让许愿为了一段恩情停留而衍生出这爱意,她是这样的好,而他刚刚甚至还故意示弱,就为了逼她再往前朝自己走一步。
“你以后什么也不用做,等着我来娶你,好不好?”他最爱的姑娘值得一个最盛大的婚礼,值得所有人的祝福,原本想搞定钟老爷子和许愿的父母就求婚,可现在他觉得,如果他要娶她,就该他的父母也带着最大的诚意,他不要许愿嫁给他以后带着一分一毫的不安和愧疚。
许愿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她活生生吓出一身汗:“几点了??”
“快九点了。”莫昊霖也睡着了,他看看旁边的手机:“饿了吗?咱们出去吃饭。”
“吃个鬼呀,赶紧送我回家。”许愿慌不择路:“我衣服呢?哎呀都是你,人秦耀下午三点就到家了,我这个点还在外面鬼混,像什么话。”
“啧,好好说话,胡说什么?”
听听这都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鬼混?好端端的一段恋爱关系被许愿硬生生说成了奸情,这姑娘的语文怕不是数学老师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