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见惯了各种心理的负面,作为一名心理医生,还是跟在杨教授这样知名的专家身边,许愿自认为能理解共情很多负面情绪,她需要倾听患者的诉说,理解他们的感受,人性有很多阴暗面,每一个患者都有自己的痛苦,可面对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她实在是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正因为他们曾经都了解彼此的过往,参与过彼此的生活,所以她才更理解不了纪潇的行为,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里,如果有了孩子,才是对孩子最大的不公平,自己这个活生生的例子难道还不够她清醒?非要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副境地。
许愿想出去透透气,她推开门靠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觉得心里憋得慌。
晚上十点,莫昊霖给她回电话,一接通那头焦急的声音传过来:“愿愿出什么事了,我刚下飞机。”
“我没事,张董在你旁边吗?”
“他去取行李了,我们一会去酒店,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
“让他跟纪潇回电话吧,如果可以尽快回来一趟。”
“行,我一会跟他说。”莫昊霖停顿了几秒钟又问:“宝贝,你在哪儿呢?”
许愿叹了口气小声说:“在医院呢,估计今天晚上得待这儿,明天再看看情况。”
莫昊霖已经猜到什么事了,张兴宇一边接电话一边推了行李往这边走,莫昊霖已经听见他在说:“我现在订最快一趟机票赶回去,你辛苦安排的人过去照顾一下。”
应该是钱鸣在跟他打电话,许愿找他找得这么急,大概率也联系钱鸣了。
莫昊霖对电话那头的许愿说:“兴宇一会直接从新加坡回A城,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我估计还要个几天,旁人的事你别管,尽尽心就行了,等我回来。”
“嗯,我知道,你忙你的,挂了。”
许愿挂了电话,这会估计纪潇在接电话,她也不方便进去,护士台有两个护士在值班,看见她过来交待说:“你是16号病床的朋友吧,一般月份不大的12个小时左右排出的可能性较大,后半夜别离人啊,有动静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