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你一个孩子，都快一年没见了，肯定也特别想你，我陪你呀，我带叔叔阿姨去吃好吃的。”

钟兰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钱鸣傻愣愣地想了会，忽然反应了过来：“我一会就给他们订机票，一会就订。”

钟兰看他那傻不愣登的样子，笑了，见吧，早晚都要见的，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安排。

莫可柔这次晚宴格外的低调，人放开心境之后有些事情反而看得很明白，莫昊霖对她并没有多大的敌意，老爷子手头留的那点股份，原本他都可以拿走，但并没有把事做得多绝，对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他留了体面。

程亦泽亦是，他本来就不是莫氏的主角，更何况今天这场是时怡操办的，看得出来，主要是为了跟钟家还有许愿的父母拉近关系，这应该也是他莫昊霖的意思。

闵书韵好教养，她对这些动辄几百上千万的场合即使不习惯也没有表现出格外的惊讶，反而对字画瓷器这些有几分研究，倒是让程亦泽有些意外。

在晚宴开始之前，他带人进了贵宾厅去跟外公打了个照面。

莫可柔应该是提前打个招呼，莫政国倒是没表现出不满意，程亦泽想现在所有人的心思都在莫昊霖身上，也顾不上他，跟一众叔伯长辈们打个招呼也就退出来了。

他克制不住地总往许愿的方向看，以前莫可柔还总说许愿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像个小狐狸精，才不是，她比任何人都更快能适应这样的场合，立于这荣华场中，照样宠辱不惊，脊背挺得笔直，脸上丝毫不显媚态，甚至有一股雪压春庭的淡定。

爱人如养花，莫昊霖把她照顾得很好，两人不时耳语，他坐在第二排能清晰地看见他的唇不经意扫过她的脸庞，亲昵自然。

程亦泽扭头看着旁边的闵书韵，听台上人讲解拍品的渊源听得入神，不时点头，好像一副小学究的样子，忽然觉得也有几分可爱。

他最初遇见许愿时，也觉得小姑娘哭得可怜兮兮，他逗了她几句忽然笑了，傻气得可爱。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