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蛊无目,闻香辨味,喜食毒。另一只却是它的克星,寻它而动。”弥故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起蛊虫来。
“我体内之毒,所中之毒皆为吸引无目之蛊?”
“是!”
“以无目之蛊解我体内之毒,用它的克星来解无目之蛊的毒,那最后一只蛊的毒呢?”
“小僧来解。”
“怎么解?”
“换血。”
“换血?这是个什么解法?”
弥故将烤野果又送到她口边,道:“果子凉了会酸的。”
顾谙心中一惊,怒道:“你们该不会取了悧儿的血吧?”
弥故一笑,道:“你这小脑袋想什么呢?她的血除了自救外,只可疗些小病,似你这毒,岂是她的血能解?”
顾谙盯着他:“我四肢无力怎么走去深潭?”
“小僧背你。”
顾谙闻言狠狠咬了一大口果子,果浆爆裂,迸了弥故一脸,女孩家嘟嘴嚼着果子,看弥故无措的用衣袖擦拭果酱,打趣道:“书上都写男女授受不亲的。”
弥故也笑:“小僧可以把你当弟弟看待。”
“为什么不是我把你当姐姐看待?”
弥故扔了串野果的签子,将缠在腰中的布条解下缠绕于肩,随意答道:“也可以。”
早晨露珠还挂在树叶间,偶尔几珠调皮地挂在下垂的叶脉间,一路下滑,坠坠地颤动着,顾谙觉得美极,对弥故道:“这林子很静。”
弥故侧身将顾谙背起,又用布条缠了两缠,解释道:“师父说这种香气非得一个时辰才能发挥到极致。”
“老实人,你听,什么声音?”
弥故侧耳听去,一阵翅膀振动的“嗡嗡”声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