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但并没有因为白中南的言语改变治疗的节奏，剑眉微挑，目光如水，依旧冷静无波。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间，白中南的目光闪烁不定。

“我说不要枉费心机！”

许久后，他突然有些歇斯底里地说道：“无论你是想折磨我，还是感化我，目的全一样，都是为了得知我口中的秘密。现在我就明确告诉你，不可能！”

白中南颇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更何况，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倒不如让你也憋屈憋屈，哈哈哈。”

“你就这么想活下来吗？活着对你就那么重要，不惜失去这么多东西，包括你的人性？”

韩尘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眼看了看白中南，随后轻笑一声：“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模样？人不人鬼不鬼，我要是你，还不如当个人一样被人杀掉。”

白中南的身体微微一颤，蛇瞳中闪过一抹慌乱。

然而，白中南很快又强迫自己恢复冷静，语气听起来更加歇斯底里，声音却小了一点儿：

“你懂个屁，老子好歹是一山之主，需要你来教育我？”

韩尘没有急于反驳，甚至没有再看他。

“我干嘛教育你？你又不是我儿子。”

而是低下头继续给白中南治疗，微微勾起嘴角，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只是好奇一个可怜又孤独的人，为什么那么想活着？实在是想不明白啊。”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自然是为了荣华富贵，快活成仙！”

白中南试图挣扎，试图让自己的话语变得更有力量，却被韩尘一只手轻松按在了地上。

看着在地上扭曲的白中南，韩尘突然发出一阵狂笑。

笑得颇为豪放，笑得白中南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你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为了活着而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