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惶恐,王爷为君,臣为臣子,臣不敢僭越!”

说完,谢北衡将带来的画卷呈上,“听闻王爷素爱珍藏墨宝,此画乃王渊明的真迹,微臣特此献上,聊表谢意。”

若往日能得到王渊明的真迹,李承炎定喜不自胜,但如今见谢北衡拿着一幅画就想跟他撇清关系,心中更是不满,脸上的笑意也撑不住,淡了下来。

“谢世子先请坐,本王问谢世子几个问题!”

谢北衡悠悠然坐下,“王爷请!”

李承炎眯了眯眼,道:“谢世子认为当今太子如何?”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

谢北衡眸光淡淡,“微臣不敢妄议储君。”

李承炎闻言也不恼,斜斜靠在背椅上,神色自傲,语气洋洋自得,“那谢世子认为本王如何?”

呵!

谢北衡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王爷自是仁谊宽厚、令人敬仰!”

听到这话,李承炎眸中瞬间闪过一抹亮色,人都精神了起来。

董明全还说眼下齐王府应当低调行事,不宜约见谢北衡,避免引父皇不满,节外生枝。

哼,若他听见谢北衡这话,还会那样说吗?

李承炎激动地往前倾了倾身子,忙问道:“那谢世子可愿效忠于本王?”

谢北衡看他一脸期待之色,勾了勾唇,“王爷可是拿微臣开玩笑?”

“微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是效忠大玥,效忠陛下!”

李承炎连忙摆了摆手,急声道:“谢世子想必还不知道吧,父皇让本王下个月代天子前往鹿鸣山祈福,历代向来只有太子才有资格前往,父皇如此用意,谢世子还不明白吗?”

“如今站到本王身边来,才是镇北侯府上策之选。”

昨夜听郭先生说起此事,他就知道此事会威胁到太子。

不曾想,竟给了李承炎如此大的底气?

谢北衡想到此,嘴角的笑意减淡,“微臣不敢揣度圣意,更不懂朝堂之事,微臣只知牢牢守住北境,不让北戎一兵一卒踏入大玥山河!”

“王爷,镇北侯府一门武夫,只知打仗,不懂权术,还望王爷见谅!”